更何况西泽尔和他解释的这个问题根本不能带来任何利益,完全没有必要撒谎。
只是对于傅衍知而言,从小打到大还占自己便宜的死对头突然说喜欢自己,听起来太过于虚幻。
“我相信。”傅衍知叹气道,“但就像之前重复过上百遍的态度一样,连你睡了我这件事我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小事上有心思。”
“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在意过?”
傅衍知沉默。
真的未曾在意过吗?
作为S级的alpha,即便是醉酒,他也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
试问自己,联谊会的那天晚上,如果换成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想要强迫自己,他会挣脱不了吗?又会在事情已经发生后,只是大闹一通就轻轻接过吗?
“傅衍知,你回答我。”西泽尔翻滚着汹涌情绪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不在乎。”傅衍知回应道,“你不用一直放在心上。今天过后和我就当做陌生人就好。”
他必须在现在掐灭西泽尔对自己的心思。
在得知哥哥躺在病床上二十多年的真相后,他知道自己和闫珩未来会走向什么样的路。
和联邦决裂都算是最小的后果,再往大了说,同时对上联邦帝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西泽尔突然笑了:“当不了陌生人。”
“那天我去找伯母,就是将除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给她摊牌。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也有追求你的权利。”
傅衍知觉得头疼,他妈怎么尽是坑他?
所以从那天过后,西泽尔用三天时间处理完积压一个周的文件,然后一次性休了攒了十年的年假。
整整六个月。
然后天天跟在傅衍知后面,像个复读机似的“衍知衍知”叫个不停。
任凭傅衍知怎么赶都赶不走。
就像现在,哪怕是傅衍知都回到傅家,在自己母亲这个“叛徒”的帮助下,西泽尔都不害臊的跟了进来,对着他的父母一口一个“伯父”“伯母”叫得相当熟稔。
在傅衍知又打破布置老太太生日场地的第九十七个气球后,他被艾薇女士光荣赶到西泽尔身边,被迫和他一起编花环。
没错,傅老太太即便已经四百多岁,却还是像个年轻小姑娘一样,喜欢各种浪漫优雅的东西。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的皮囊虽然苍老,但心永远年轻”。
傅衍知唉声叹气自己的命运,傅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下冒出在他的视线里:“小兔崽子,叫你给闫珩送的请柬送到了吗?”
傅衍知差点直接给人一巴掌,堪堪收住后有气无力道:“送到了。”
考虑到傅衍知大多数时候不着调,出门逛街都会被人骗三十万的情况,她又问道:“请柬的名字是写的两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