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希望微臣谋反,可您只准备了一张嘴来应对,对吗?”
陆天明面对愤怒的皇帝,淡淡一句讥讽,皇帝满腔怒火一泄,瞬间慌张。
“陛下,您说微臣是义弟,微臣真正做义弟的时候,您又不相信,您希望微臣谋反,若微臣真谋反,您又怎么样呢?挂乾清殿飘荡,拿一具恶臭的尸体反击吗?
陛下啊,您总是如此可笑,脸皮被掀开,还不能说真话吗?堂堂天朝上国,堂堂华夏皇帝,与蛮夷勾连,是谁在谋反?”
陆天明伸手指着崇祯大吼,猛得回头,指指一群红袍大员,“外面的将士在流血,百姓抛弃一切为国御敌。
朱明的君臣,你们却在忤逆祖宗,忤逆百姓,忤逆民心,忤逆良心,不杀你们,老子都看不起自己。”
“陆天明,你敢做司马昭之事,先从老夫身上踩过去。”
一名老官大义凛然出列,是吏部尚书谢陞[shēng],山东人,温体仁的狗,现在也不会背叛阶级。
随着他的吼叫,大批官员出列,“忠勇侯,你敢忤逆,先踏过本官尸体,士可杀不可辱。”
侯恂一下出现很多非同党伙伴,底气十足,双手平举,大义凛然,“陆天明,煌煌天朝,万万忠义,岂容你一个奸佞猖狂,你该死!
陛下,臣请把忠勇侯下诏狱论罪,向天下看看忠勇侯的嘴脸,一点功劳就如此狂妄,朱明岂容谋逆猖狂。”
“对,臣等附议,论罪忠勇侯!”
“请陛下论罪忠勇侯!”
文官群雄激愤,几百人对陆天明指着鼻子大吼,气势越来越高,大有掀翻武勋的架势。
陆天明气极反笑,一脸不屑,倒要看看有多少蠢猪。
还真有!
东城、北城指挥使和京卫衙门几个武将站在文官队列里。
清流一分为二,六科和都察院叫嚷声很大,翰林院和詹事府的清流反而不多,毕竟…是忠勇侯老熟人,直到这位的性格。
阁臣钱士升在嚷嚷中出列,双手下压,示意安静,对御座郑重行礼,
“陛下,您一意维护忠勇侯,以致此僚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杀良冒功,如今竟然辱骂君王,不孝不义,当下狱论罪,以正军心民意。”
“下狱论罪,以正军心!”
“下狱论罪,以正军心!”
……
崇祯在朝臣的呐喊中对陆天明冷笑,“木头,朕的确一张嘴,但朕是大明皇帝,言出法随的天子,大明养士二百六十年,岂容你胡言乱语。”
皇帝一开口,叫嚷立刻安静下来,陆天明慢慢扭头,皱眉看着皇帝,十分确认,这是头进入自我精神世界的猪。
一个字都不想跟皇帝说了。
“来人,把忠勇侯关到斋宫,与皇嫂一起斋戒,成国公朱纯臣与钱士升节制大军,调宋裕本为后军大都督,与曹文诏共掌后军。”
哎哟,不得了,还知道分化利诱。
陆天明负手笑了两声,更加懒得开口。
稍微等了片刻,朝臣才发现禁卫们一动不动。
崇祯脸上的自信突兀消失,猛得站起来,再次嘶吼,
“大胆,西宁侯,你身上流淌朱家血脉,竟敢造反。”
宋裕德无奈从武勋中间出来,“陛下,您醒醒吧,大白天的,咱别做梦了行不行?”
“混账!”
“狂妄!”
“逆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