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于大哥他……”
“好了,苏瑶妹子,别说了!”苏瑶刚要说什么,就被一旁的夏依兰给拦了下来,“组长,请恕属下冒昧,您说于大哥是转变者,可有实证?”
李墙也没多说什么,索性便拍了拍手,紧接着便有人抱着一部播放设备走了进来。
“把刚刚那段录音放给他们听听。”
随着李墙一声令下,那手下便应了一声,将刚刚两人的对话录音放了一遍。
两人不听还好,听了之后顿时就被气得恨不得亲手毙了这个软骨头的叛徒。
“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现在很想亲手杀了他,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要利用他把更多的叛徒揪出来,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两个了,在这件事彻底尘埃落定之前,只能作为一步闲棋留在这里,直到上峰需要将你们再次唤醒为止,有问题吗?”
听到这,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才齐声回道:“属下明白。”
“很好,回去之后,你们就找机会搬出去吧,急着走之前把电台藏好。至于唤醒你们的暗号,就是这个面具,再见到这个面具之日,就是你们归队之时,在那之前,保护好自己,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了,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至此,排查叛徒的任务便告一段落,戴笠那边应该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剩下就看顾慎言的了。
想到这,李墙便顿时感到肩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李墙却还是硬拖了好几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汪曼云的再三催促下,带着方天翼和刚刚组建不久的警卫排离开了苏州,不紧不慢地朝芜湖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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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警卫排,实际上就是以那个从高冠吾那里转头自己麾下的冯大宝和他带来的十几号弟兄为班底组建的护卫小队,可即便如此,所有人在临行前却都换上了新发的军装,锃亮的皮靴以及崭新的钢枪,随身配备的子弹更是连数都数不过来。
更夸张的是,李墙还自掏腰包每人发了两百日元作为安家费,一下子就把那些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就差把李墙当做财神爷给供起来了。
这还不算,这一路虽然也是长途跋涉,但是却被李墙那堪称懒散的行进方式硬生生地变成了游山玩水,一行人吃着日本牛肉罐头吃着,绍兴老酒喝着,苏州小曲唱着,这一路别提多美了。
甚至让人打从心里产生了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他娘的这前半辈子算是白活了,也该着自己转运,遇到这么个长官,只要抱紧这条大腿,估计自己这下半辈子算是有找落了。
而且这可不是一个人的内心想法,而是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越是这支队伍越走心就越齐,心越齐士气也就越高,等到一行人踏上芜湖地界的时候,原本从苏州出来之时的那只懒懒散散的队伍早已经摇身一变,几乎成为了一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上下一心的高素质小队了。
整个过程方天翼都看在眼里,不免也为这样的改变暗自感叹,要知道自己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可是像李墙这样仅仅走了一段路,一路上还只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能把一支队伍带成现在这个样子,着实狠狠地刷新了他的三观。
老实讲,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方天翼对于李墙还是有点不服气的,尤其是在根据地的时候听了阿诚对他的介绍之后。
但是当两人真正相处下来之后,方天翼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十分离谱,无论是一开始用计将自己留在他身边,还是接下来的故意疏远,还是风头过后将自己调回身边,设计揪出叛徒的手段,以及如此不拘一格收买人心的手段,都让他感到无比震惊,不自觉地心生佩服。
故而当一行人真正抵达安徽芜湖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彻底转变的不光是那支小队,方天翼也一样。
这样一群人进了县城,自然是不可能保持低调的,早有人报告给了县长胡延禧。
这么大的事,胡县长自然不敢怠慢,派人叫来了维持会的正副会长以及刚刚成立还不到一个月的清乡事业局的局长谢泽同,带着一队人马就包围了李墙等人下榻的客栈。
“几位老总,您们这是?”店家那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赶忙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地问道。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当兵的一把推开,吼了一声,“没你的事,滚开!”
紧接着便颐指气使地冲着正在大堂吃饭的李墙等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县长大人驾到,还不快滚出来迎接?”
不想话音未落,一个比他还横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他奶奶的,连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狗叫什么?别说什么狗屁县长,就是高官来了,也得在外面乖乖候着,呸!什么东西!”
“你!”
“敬元,不可无礼!”那人还想再说什么,不想却被那胡县长给拦了下来,虽说这姓胡的没啥太大的本事,但做人做事却十分地谨慎,也正因如此,才能坐上这一县之长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