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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轻羽语气平淡,“多谢尊上派人为我医治,已经好多了。”
应寻“嗯哼”了一声,却没有进行下面的动作。
段轻羽疑心是因为自己裹得太严实,让她不从下手,于是抓住她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最近她似乎偏爱这个地方。
可这次,应寻的手刚碰到他的皮肤就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凉?”
“冰到你了吗?”段轻羽用被子搓了搓皮肤,很快那块白皙的皮肤被搓红。
他再次把她的手拉进来,“这样好些了吗?”
应寻温热的掌心落在他胸口,熨帖着他的心脏,但看她脸上的表情仍然不满意,“我不是嘱咐过阿雨让她注意你的保暖问题吗?怎么还会这么凉。”
段轻羽怔了怔,阿雨是他的侍女,刚才拒绝他清洗的时候似乎确实提到过应寻让他注意保暖,他还以为是她为了阻止自己编来的话。
原来竟是真的。
“是我执意要洗的。”他说。
“你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多上点心。”应寻叹了口气,脱下外衣,飞快地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温热的身体骤然将他揽入怀中,段轻羽和应寻的距离忽然极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脸颊,连周围的空气都攀升上去。
他听见应寻说:“这么不听话,还是我来帮你暖暖吧。”
应寻搂住他的腰,揉搓着他冰凉的皮肤,温度很快回升上来,原本透着冷意的身体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暖。
他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应寻,想和她离得更近,低头的时候,他发现应寻微微松散的领口内,似乎有一道伤疤,不算大,但很刺眼。
他皱起眉毛问:“你受伤了吗?”
“对啊。”应寻蹭着他的锁骨,“伤了好几处呢。”
说着撸起袖子把自己的伤口展示给他看,尤其是胳膊上的一道,横亘小臂和大臂,看上去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他惊讶地问。
按理说应寻坐到这个位置,应该没有什么可以伤到她了。
“还能因为什么。”应寻说,“当然是被净月湖的水腐蚀的。”
段轻羽分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不敢相信,问道,“那水是你带回来的?”
“对啊。”应寻点头,似乎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在段轻羽这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周围的景象逐渐向远处褪去,他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应寻。
他看向她的伤口,轻声呢喃,“这是为了我受的伤吗?”
“当然。”应寻笑了,“不然还能为了谁?”
段轻羽忽然紧紧地搂住她,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发闷,“为了我值得吗?我不过是你的……玩物罢了。”
应寻扣住了他的后脑勺,侧头看向他,“我说值得就值得。”
说着一口叼住了他柔软的嘴唇,揉捻着他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