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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寻和魔神等了一会,有人走出来迎接她,是她母亲的贴身侍女阿缨。
“王后派我过来看看。”她说着提起灯笼看着应寻,越看情绪越激动,“二小姐真的是你,快快进来。”
应寻被她带着去见了许久未见的母亲,她脑海中不由浮现了她额头被打入灭魂印的记忆。
这竟然是她此刻对母亲最深的记忆。
深渊王后是位端庄娴静的女人,她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盯着应寻,说不上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回来了?”半晌后她才问道。
应寻点点头。
“以后准备长住在这里吗?”她又问。
应寻想了想,“大概借住一段时间。”
“好,我让阿缨给你安排住处。”
对话到此戛然而止,空气中都透露中凝滞的氛围。
应寻正准备起身离开,又听她母亲问:“你们住在一起吗?”
“一个院子。”
“不住一起。”
应寻和魔神的声音同时响起,她看了眼魔神,重复道:“一个院子。”
她母亲怔了怔,才说:“好。”t
走出会客厅,应寻吸了吸鼻子,似乎空气都顺畅了几分。
魔神追上她:“为什么要住一个院子。”
应寻理所当然地说:“我以前和段轻羽都住一个院子。”
“段轻羽同意吗?”魔神质问,“天天跟你住一个院子,他身体吃得消吗?”
“吃得消,反对无效。”应寻一句话打发了他,跟着阿缨一路走到了为她安排的院子。
这里位置偏僻,院落宽敞,有三间房,应寻还算满意。
“生活用品我稍后送来。”阿缨说完便离开了,只剩下应寻和魔神两人。
魔神收回了插科打诨的姿态,抱起手臂,“你和他们关系一般。”
“对。”应寻没什么可隐瞒的,“从六岁我就离开了这里,他们视我为怪物,我们能有多深的感情。”
魔神难得沉默了一会,“我的记忆中没有父母的存在,打我记事起,我就被称作怪物。”
“我们倒是同病相怜。”应寻嘲讽地笑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己过得很好,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所以我欣赏你。”魔神揽住应寻的肩膀,“我们经历相同,理想相同,目标也相同,可惜啊可惜。”
又是这套说辞,应寻错开了两步,不搭理他这茬,问道:“你怎么出现了这么久?”
魔神心有余悸地说:“还不是你折腾得太狠了。”
应寻眯了眯眼睛,“赶快换人,我有话对段轻羽说。”
“我睡一觉应该就换了,你等着吧。”
“我把你打晕应该也能换吧?”应寻摸着下巴,拳头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