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不您也画那个魔族的符纸,这样就不会被人质疑了。”
王时泽的目光看向窗外,“我若是画出来了,别人还要质疑我为什么不能画的更好。一旦开始自证,就落入质疑者的陷阱了,我并非完人,他们永远有办法挑我的刺。”
夕阳很快就要藏在山后,照进最后一缕金光,王时泽的脸半隐在阴影中,“玄云派管辖的地界只能容得下一个厉害的符咒师。”
祁卓远瞪大了眼睛,“您是要……?”
光影将王时泽的面容切割得十分陌生,“卓远,你愿意帮我吗?”
——
应寻走近厨房,用鼻子嗅了嗅食物的香味,靠在灶台边,等待段轻羽的回答。
段轻羽却迟迟没有说话,她的眉毛竖起来,“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他摇摇头,“我记得,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好像是……”
段轻羽似乎在寻找着措辞,应寻耐心等着他。
最后他说:“好像是一种本能。”
本能?应寻想了想,估计就是情蛊的作用,让他毫无理由地爱上自己。
“我们魔族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亲吻额头。”应寻将他圈在案板边上,“你亲了我,就不许反悔了。”
她昂起头,现在她还没有长高,比段轻羽矮了一个头,这个距离可以看见他通红的耳根。
应寻盯了会儿,看见他喉结滚动,从喉咙中小声应了个“嗯”字,几乎没到嘴边就消散了。
这样已经可以了,要是让他一下子沉迷于自己,反倒没滋没味的。
“那你继续做饭吧。”应寻直起身子,看他重新忙碌的背影,想起来没问容嵬这药效持续多久。
按她对容嵬的了解,情蛊不会是永久性的,因为她是一个容易对男人厌倦的女人,情蛊持续的时间太久,被男人缠上,也是麻烦事。
不过她也就这两年内需要段轻羽的丹药,等她进入仙界取得魔心,就不需要他了,到时候情蛊解开也无所谓。
她终于又吃上段轻羽做的热乎饭菜,很合她的胃口。
吃完饭后他又把她衣篓里的脏衣服全部洗好晾上。
“以后我晚上回来陪你,白天去玄云派。”
忙完家务,段轻羽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应寻惊诧,“还去那破地方干嘛?”
“我给他们扫地,整理寝室,玄云派按月付我工钱。”段轻羽说得很认真,“这个家不能只靠你一人,我也要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