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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前因后果,应寻弯起嘴角,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跟吃坏肚子一样,吐出来睡一觉就好了,但不妨碍她吓唬吓唬凤来,叫她们以后少管闲事。
“好吧,我承认,我是下毒了。”应寻一副被拆穿后的无奈,“你再不把二丫送去医馆,她就该死了。”
凤来吓得葡萄似的眼睛噙满了泪水,紧紧攥住应寻的手,眼神祈求:“你给她下的什么毒?你一定有解药吧,我们以后、以后绝对不会多管闲事,你能不能给我解药。”
应寻看着她可怜的样子都要心软了:“很可惜,我没有解药。”
凤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
应寻趁势吓唬她,“抓紧送t去医馆,或许还有救。”
凤来脚步慌乱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很快背着二丫出来,却在门口被她醉醺醺的爹拦住了,“又干嘛去?一天到晚不着家,知不知道外头人怎么说你?净出去沾花惹草给我丢尽了我的脸!”
凤来哭着说:“我没有!二丫中毒了,我要送她去医馆。”
“医馆?你哪来的钱!”她爹怒火中烧,抓着凤来翻出她的钱袋子,“老子都没钱买酒,你们倒好,全花给这小赔钱货了。”
田姐出来想要抢回凤来的钱,被男人一巴掌打趴在地,“不就是吃坏了肚子,浪费钱干什么。”
应寻看了场闹剧,正要关门,回头看见段轻羽通红的眼睛。
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明显的表情,微微怔住。
“你还是对她们下手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完,转动轮椅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毫不犹豫地地往自己脚上的铁链砍去,但应寻特意让铁匠制作的是厚实的链条,怎么可能被菜刀砍断。
随着铁链不断震动的声响,段轻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将刀刃对准相对较薄的脚环,一下又一下的挥刀。
他的脚踝很快被菜刀误伤,渗出了血,他好像毫无所觉一般,下定决心要把铁链砍断。
应寻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
段轻羽抬起眼睛:“你言而无信,我要离开这里。”
“呵。”应寻冷笑一声,“你以为砍断了铁链就能救二丫了吗?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就算我放你自由你怎么送她去医馆。”
段轻羽声音沙哑:“我爬也要把她送过去。”
应寻生出几分恼火,不过是邻居家多事的小孩,他为什么如此在意,在意到就算废了他的脚也要去救她。
她实在想不通。
“何必那么麻烦。”她的手扶在轮椅的把手上,将他困住,气息贴在他的脸侧,语调缓慢,“你可以来求我啊,我带二丫去医馆看病。”
“你对她下手,我不会信你。”段轻羽断然拒绝。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应寻直起身子,睥睨着他,“我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可以很快带她过去,她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表现了。”
段轻羽定定看着她,过了片刻,终于垂下手,手中的菜刀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