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侍女吓得慌忙松开了手,跪倒在地,“是十七公子他硬要与我……”
说着还抹上了眼泪。
应寻移开眼神,问段轻羽,“是她说的那样吗?”
段轻羽抬起眼睛,手指死死掐进掌心中,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看向应寻。
很明显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没有奢望应寻完全相信他,只是希望在她眼里至少不要看到如此冰冷的神情,仿佛他是个无关紧要的花瓶,一旦沾染了灰尘,哪怕是被动的,也会被她迅速打碎丢弃。
他直起身子,忽略身体中折磨着他快要燃烧起来的感觉,摇头道:“是顾知运带人给我喂了催情丹,派来这位侍女,故意构陷。”
“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应寻眯起眼睛,冷声训斥,“跪下。”
他的内心一片冰凉,连带着他身体里的应寻都好像泡在冷t水中。
他被两个侍卫按倒在地,仍不肯弯下脊背,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神情。
顾知运却是立马跪下来,伏在应寻脚边,塌着腰抱住她的小腿,姿态可怜地看着她,“尊上,这是诬陷啊,我的位份比他高了不知多少,我干嘛要去陷害他?”
“对啊。”应寻的冷漠地声音一字一句传进段轻羽的耳朵里,“他有什么必要陷害你呢?”
段轻羽垂下眼眸,目之所及各种颜色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灰败。
她竟然一点不信他,或许……她根本知道这是构陷,只是偏爱顾知运罢了。
“我体内是否催情丹,您一查便知。”他说道。
他不欠顾知运任何,不会任由他污蔑。
应寻扫视了一圈,对身后的魔侍说:“你们先下去吧。”
魔侍离开后,她坐在侍女搬来的椅子上,并未做声,只是翘起二郎腿,任由他们跪着。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久到段轻羽的双手无力地支撑在地上,眼皮发沉,呼吸变得急促,神智即将烧光的时候,应寻终于说:“去把容嵬叫来吧。”
他悄悄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何这丹药的效果如此猛烈,比应寻喂给他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嵬很快在侍女的带领下过来,看见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扶额说道:“又让我收拾烂摊子。”
应寻抱着手臂,看向段轻羽,“你去给他检查一下。”
容嵬叹了口气,观察着段轻羽的脸色,将魔气输送进他的经脉中检查他的身体状况,说道:“血液流动速度很快,呼吸急促神志不清,确实是催情丹发作的症状。”
“你给他下药了?”应寻问顾知运,语气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怒。
顾知运伏在她的脚边,“姐姐饶命,我只是一时糊涂!”
“为什么这么做?”应寻审视着他。
顾知运说:“我嫉妒他能得到您的宠爱,所以……”
应寻抬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掀翻在地,“去领罚吧,二十鞭子。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
顾知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