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放下心来,好奇地问:“你二人是什么关系?”
应寻从他的徒弟那里拿到砒霜,反问:“一凡一魔,你说能是什么关系?”
“兄妹是不可能了,若说父女,年龄也不像。”张大夫还真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下了定论,“你们必定是伴侣了。”
伴侣个屁,他们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但这些没必要对外人说,省的又生出事端。
张大夫当她是默认了,很是感慨:“凡人与魔族相爱不易,他是为了保护你受伤的吧?这样,金疮药我就送你了。”
应寻心中冷笑,这庸医连段轻羽是仙族都看不出来,也不指望他的医术了。
她接过金疮药,摸向储物袋,却摸了个空,顿时冷汗都下来了,那小小储物袋里是她全部家当,有从吴大那儿拿的五吊钱还有顾知运给她的十吊钱和十颗魔石,能不能付药钱事小,一会儿去了王家村还要给屋主付商量好的六吊钱呢。
完了完了,定是在段轻羽渡劫的地方不慎掉落了。
张大夫看她脸色难看,关切地问:“姑娘,你是不是也有哪里不太舒服?我也给你把把脉吧。”
“不必不必。”应寻摆摆手,连忙去摸段轻羽的储物袋,在他腰间找到一个白色缎面袋子,连试了几次都被他设置的禁制弹开,搞得手指生疼。
“发生了什么事?”张大夫问。
应寻咬着牙把段轻羽的储物袋放了回去,“我钱袋子丢了,这就回去找,能否请您帮我照顾他一会儿。”
张大夫是个好心人,看他俩惨兮兮的模样,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应寻拖着疲惫的步伐重新往西边的树林里走,凭着记忆回到刚才段轻羽渡劫的地方,已是半夜,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加上混乱的内力,她终于坚持不住仰面瘫倒在地。
漆黑的夜晚,银河显得更加闪耀,应寻盯着看了会儿,累得闭上眼睛。
忽然身后的草传来窸窣的响动,她猛然坐起来。
郁展宁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朝她走过来,抬起手晃了晃手中十分眼熟的储物袋:“张花姑娘,又见面了呢,我发现我们真的很有缘,你是在找这个吗?”
应寻爬起来,感受到他周身变浓郁的灵力,眼神冷然:“还给我。”
“我就知道你得回来。”郁展宁大大的眼睛状似天真,“挺沉呢,里面不少钱吧?”
“你想怎样。”应寻不想与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
“告诉我段轻羽在哪里,我就把它还给你。”
“他死了。”应寻伸出手,“还给我吧。”
“你当我是傻子吗?”郁展宁冷哼一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尸骨呢?”
应寻没有与他一战的力气,不想与他周旋,“好吧,他在临墨镇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