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有些尴尬,不知道要不要再打下去。
叶昭:“你刚才只是见我用你的招式,一时恍惚,所以才侥幸让我占了先机,这样,我不再用你的招式,你只管放马过来。”
随行一咬牙,挠身而上。这次他不再手下留情,下手狠厉许多,叶昭喝声:“好”,身子也跟着他的攻势加以变化。
一连十余招过后,大家都隐约看出随行招招攻势凌厉,叶昭却是简单化解,她在寻找随行的破绽,也知道随行虽然此次攻势猛烈,但依然顾念着她是女子,并没有使尽全力。叶昭本是擅长近身擒拿之术,在看出随行破绽之后,她抓着机会,随行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招式,便被她从胯下灵活地钻过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背上已重重挨了一脚,他急忙前行卸去力道,才堪堪没有摔倒。
随行转过身来,脸上发热。
江离拍手大叫:“锦衣卫又输了!”
随行无言以对地看着如影等几个锦衣卫,脸涨得通红。
司马迢迢吃惊地看着叶昭,忍不住问珍珠:“是昭昭吗?她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厉害的功夫?”
珍珠无语,白银却道:“是山里放羊的时候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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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迢迢和珍珠表示难以相信,白银却深以为然,点头肯定。
叶昭看到江离及其几个随身侍卫嘲讽地看着如影随行等锦衣卫,觉得有些不妥,便忙道:“其实随行侍卫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你方才因为我是女子,手下并未使劝全力,我只是侥幸踢了你一脚,所以你并没有真正的输,我也没有真正的赢。”她盯了江离一眼,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
随行苦着脸道:“输了就是输了,没那么多的借口。”
叶昭看了看他,又道:“你不用觉得丢人,习武之人,胜败都是常事,你只需知道,你在我这里输了,别人也不一定能赢。”
随行一怔,想想也是,叶昭的身手看来如影也不会轻松战胜,那么他为啥要觉得丢人?便冲着江离身后的随身侍卫喝道:“听到没有?我打不过叶姑娘,你们也不一定胜过她,不信的话可以来跟她比试比试。”
如影等几个锦衣卫也如此吆喝道:“是啊,不服气的可以上场跟叶姑娘比比看,你们要是能打过叶姑娘,那么就是我们锦衣卫不行,打不过你们。”
江离那几个随身侍卫也是个中高手,他们看出叶昭身手不俗,借机嘲笑一下锦衣卫就算了,如果真正上场去跟叶昭比试,他们也有些不敢确信能赢。毕竟随行那是锦衣卫中的翘楚,他的功夫也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有实力也做不到大都督身边的侍卫长。
叶昭不想双方因她而误会,便想替随行拾些面子出来,笑道:“随行侍卫的剑法也是很不错的,且你只是使出了入门的简单招式,我相信你们门派的剑法应该越往后越厉害。你方才并没有把那些厉害招式真正使出来。”
随行忙点头:“郡主想学一些剑术,大都督的意思是我的入门剑法简单些,郡主上手可以快一些,自然后面的厉害剑法没有真正使出来。”
叶昭笑了,俯身拾起随行方才放在地上的剑,道:“我来使一下,不对的地方请随行侍卫指点一二。”
随行有些不明所以,却见叶昭已手掐剑诀,开始施展剑法,看了几招,随行大惊,叶昭使的正是他们本门的入门剑法。
叶昭长剑舞动,并没有刚刚的凌厉威猛,反而多了些女子的柔美之姿。叶昭衣袂飘飘,一袭白衣,此时恰如一落入凡间的仙子,一招一式极具美感,令人观之慨叹,见之忘俗。
司马迢迢刚看了前面几招,正是随行方才教她的,谁知此时叶昭舞起来如行云流水,飘逸之极。她不禁叫道:“昭昭什么时候学的这剑法?”
白银正想回答放羊的时候,却看到司马迢迢侧目问慕辰道:“随行侍卫长教过昭昭这套剑法?”
白银到嘴边的话急忙收了回来,暗自窃喜没有嘴快说出来。
只听慕辰道:“随行从未教过叶姑娘。”
司马迢迢愣了下,忽然对着珍珠悲伤道:“完蛋了,她这个过目不忘的本事,不止在书本上,连功夫也可以现学现卖。。。。。。嘤嘤嘤,我这辈子都赶不上她了。”
珍珠急忙安慰:“叶小姐做第一,郡主可以做第二呀,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分彼此,谁第一谁第二都好的。”
司马迢迢闻言一想,笑道:“对呀,昭昭的就是我的,我干嘛非要超过她。”复又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