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官差还走到了地上那晕过去的男人面前,用脚踹了踹他:“装什么呢?还不快起来!让你碰瓷什么不好,竟然碰瓷左丘世家的马车?”
然而,地上的男子并没有醒来。
他穿着破旧的布鞋,布鞋外面还渗透的血迹。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年迈头发灰白并且满身污垢同样稀少破旧的老太婆从人群当中冲了过来。她拄着拐杖,眼泪汪汪的跪在地上的男子面前,另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乞讨而来的水:“儿啊,你快醒醒啊!”
“哪里来的疯婆子?”官差看着一幕,嫌弃至极。
可是老太婆却是苍老的手剥开地上晕倒男子的头发,把水小心翼翼的味道他的嘴边,然而水却顺着他的嘴直接流到了地上。
老太婆奔溃的哭了起来,她这才抬头看着这些官差激动的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吧!我们不是乞丐,我们只是从余洲过来的难民。我们要告京状,我们余洲的百姓冤屈那……”
她哭喊问天,声音沙哑。
众人才见她的嘴唇干裂到已经窥见血红之色。
可端来的水,第一时间给了自己儿子。
然带头的官差听到余洲二字,面色立马大变。顿时呵斥道:“你这疯婆子说什么呢?众所周知余洲旱灾,陛下已经拨了赈灾的物资还有钱财下去。哪里还会有什么灾民?这祭祀大典期间,你竟然在这里散播谣言?陛下治国,东雾国国泰安顺,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这搅乱民心又霍乱祭祀大典是死罪?”
“就是,余洲距离这里几千公里,你说你们是步行过来的?真是可笑至极。我看你是想给你碰瓷的儿子找借口吧?别以为他装晕就可以拜托惊扰左丘世家架座的罪责。”
官差轻蔑的目光落在老太婆的身上。
带头的已经下了命令:“把这疯婆子还有碰瓷的乞丐带走……”
而老太婆吓得手中的碗都倒在了地上,她瘦的只剩骨架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并且护着自己晕过去的儿子,声音凄惨的开口道:“我不是疯婆子,我儿我不是乞丐。们没钱,我们一路乞讨来的京城。半路老太婆腿脚不利索,我儿一路背着我老太婆来的京城。刚才终于支撑不住所以我让他在街边歇息去讨口水喝,我儿没有碰瓷,我们没罪啊!”
可是此时旁边的百姓们虽然看的于心不忍,却我不知道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也没人敢得罪这衙门以及左丘世家。
马车里面的左丘兰听到外面发生的一幕,禁不住冷笑道:“这疯老太婆戏倒是挺多的,穿帮了还知道使苦肉计。”
“大概是不知道父亲和京城的官府也有一些交集吧!早年父亲也在京城累积了不少的人脉。虽然我们主家未在京城,可是也并不代表在京城说不上几分话。”左丘珊淡淡开口,目光一如既往的冷傲。
左丘兰听到这话,顿时表情也划过几分喜色。
她自然是骄傲自己是左丘世家的女子。
而珍珠也是一脸忐忑的看着子桑晴:“小姐,前面的事,您怎么看啊?”
“不过是两个要饭的,始终身份与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不说寻常百姓的性命如同蝼蚁,而这种乞丐的性命更是轻如鸿毛。所以到底真相如何又何必在意?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就好了。”子桑晴不在意的柔声道。
她只顾护住自己就好了,哪里有这个精力管别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