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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她欲缩回的手,紧紧按在他的脸上,他说:“近日,有人告发公主殿下与僧人私通,陛下勃然大怒,下令彻查,但善矜已经离开大梁,没有人能找到他,只能疑罪从无。公主殿下本就把她和善矜的性命置于悬崖之上,是我救了他们。”
“说得倒好听,你救你的好友善矜,难道必须拆散他和公主吗?只是为你做的丑事找了个好听的借口罢了。”姜萤萤狠狠搓了把他的脸,“还不知道他和公主私通的消息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反正你做惯了这种事,两面三刀,无耻至极!”
她的情绪变得激动,似乎让他非常高兴,双眸亮起,“不是我!我发誓!公主与驸马已经重圆,我这个时候放出消息诋毁她的名声,不是自乱阵脚吗?”
“谁知道你打的什么坏主意。”姜萤萤用力推了他一把,翻身,“我要睡了,懒得陪你疯癫。”
殷恪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她都快睡着了,感觉到有人从她的脚边掀开被子,钻进去。良久,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
“我们生个孩子吧。让他替我陪着你,我们陪他一道长大,那会儿我们也到了白头,也许你就不恨我了,我们白发苍苍,还要牵着手四处游玩,做全天下最幸福的老头子老太太,你说好不好?”
姜萤萤才想起这一遭,震惊地瞪着殷恪。一直以来,他们都默认先不要孩子,是殷恪在喝药,若他停了药,她很可能会怀孕。
“怎么不说话?”殷恪的鼻尖和下巴还有亮晶晶的水渍,就来蹭她的脸,恶心死了,姜萤萤想到她的肚子有可能隆起来,平整的肚皮会被撑破,就泛起一阵呕意。
她抄起手边的枕头砸他的脸。
殷恪挨了她的打,却洋洋得意,等她打累了,又扯掉她裹身的被子。姜萤萤真的感觉到痛苦了,女子的力量天生不如男人,但她从来没被强迫过,没有人敢对她这样做,他还要罔顾她的意志,让她怀孕,而她宛若砧板上的鱼肉,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
她突然用爪子在他脸上挠了一道,啃咬得尖利的指甲,伤口立刻渗出鲜血,她愤恨道:“你真敢这样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那就不原谅我吧,只要你还在这里,让我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你就好了。”
殷恪真的疯了,天已经很亮了才躺下,合上眼睛半个时辰便去上朝,也不知道会不会半路上突发恶疾暴毙。等他走了姜萤萤立刻将木塞拨了,扔到墙角,失去了堵塞物一堆液体渗入被褥,脏死了,她抱着双腿呜咽哭泣。
朝堂上,殷恪脸上的伤痕遮掩不住,他说是猫儿挠的,旁人打趣不知哪里来的野猫,入了殷大人的眼。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女子的指甲挠的,听说姜夫人染了重病,难不成,这殷大人也走下了神坛,不甘寂寞,寻花问柳去了?
殷恪面色冷肃,叫人心底发寒。尤t其是姜樵,看他这般,心中疑问更深,暗地里派人去调查,一查便发现了,姜萤萤并未生病,而是被殷恪关在府上。
姜樵非常生气,殷恪这事做的就十分离谱,姜家人以为姜萤萤生病,个个担忧不已,尤其是孟夫人,日日以泪洗面,请他去问殷恪,能不能叫她在房外,远远看萤萤一眼。
姜樵只道殷恪向来行事可靠,且爱护萤萤至深,劝下夫人,别去给他添乱。没想到,萤萤根本没生病,这不是胡闹么!
当天姜樵找来殷恪质问,他面容落寞,说萤萤对他有些误会,想要和离,他只想劝她回心转意。姜樵无奈道:“你糊涂啊!”当即带上家丁前去接人。
房门打开,殷恪跟着姜樵进去,房间内空无一人,桌上只有一张姜萤萤留下的纸条:“爹娘哥哥嫂嫂,我与殷恪之间有些龃龉,惊扰你们,实在抱歉,这段时间我想先出去散散心,等我想清楚的那日,会回来的。这个决定与殷恪无关,是我一人之故。勿念。”
殷恪顿时慌乱,召来侍卫,说房门紧闭,“自大人早晨出门,房门就没开启过,夫人,我等不知道夫人去了哪儿。”
姜樵也慌了,姜萤萤这样凭空消失,没带侍卫,没带银钱,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得了哪儿?
他们不知道,一匹骏马正在驶离京城,走在黄土飞扬的城郊,姜萤萤戴着面纱,侧身坐着,暗自将一把匕首抵在身后之人的腰上,坐在她身后的,是乌格罕。
乌格罕通过靳逾,收到姜萤萤给他的口信,他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房中劫走个人不在话下,况且姜萤萤根本不打算抗拒。
他睨了姜萤萤一眼,“大梁人都像你这样报恩吗?”
“少废话,把我送到城郊驿站,快点。”
乌格罕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乐于见的他们的关系变糟糕,不仅因为,他心中爱慕姜萤萤,还因为他要看殷恪吃瘪,让那个总是出尘绝俗的人,在红尘里滚一滚,变得灰头土脸,岂不有趣?
“你还是爱他,一边让他露出破绽,让姜家找上门,一边,又让我把你带走,事到如今,还费心维护着姜殷两家的同盟,不让殷恪难堪。”
姜萤萤摇头,“我爹因为我和殷恪翻脸,那不是给了你们机会,让你和二皇子趁虚而入,打败殷恪,那也太便宜你们了吧,这样利人不利己的事,我可不做。”
乌格罕粲然一笑,到了驿站,他抱姜萤萤下马,动作还算规矩,只是眼神里的侵略性浓得化不开,“萤萤,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你肯定有天会爱上我的。”他出身寒微,母亲是汉家女子,在草原上被骂野种,但他凭着自己一步步向上爬,得到了今天的一切,姜萤萤也是上天的馈赠,早晚有天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