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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姜萤萤先离开,在宫外的马车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殷恪登上她的马车。
她张开双臂,殷恪如她所愿来抱住她,耳朵贴在他胸前,有种错觉他平静的外表下,心跳和她的一样快。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为什么不敢?”
姜萤萤哼了声,一只手探入衣袖,顺着细腻的皮肤往上滑,殷恪反手握住,无奈道:“你脑子里面就只有这种事么?”
“不然呢?”
殷恪无语,锢住她两只手,不让她再动,他只想要一个安安静静的拥抱。但没过多久便感到脖颈一片密密匝匝的细碎的疼,姜萤萤在咬他。
被抓包了扬起小狐貍似的笑,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想亲亲嘛,想要你亲我。”
“不可以。”殷恪掐扁她的嘴巴。
除了他实在不喜欢太多亲密接触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姜萤萤玩心重,不能让她一次吃个饱,更不能吃撑,他要的是日久天长。
姜萤萤泄气,瘪着嘴巴:“怎么……怎么才能亲啊?”
“下次吧,若你一直这样乖,下次就能亲了。”
姜萤萤觉得装乖还真是不错,只是少说几句话而已,平日少管些闲事而已,所有人都惊奇不已,说她变懂事了。她决定继续装下去,奈何有人不放过她,这日她到茶楼喝茶,偶遇西夏公主赫连柔,二人吵了几句,最后扭打起来,双双从二楼的台阶上滚落。
那赫连柔原是以借着了解大梁风物为名,总是缠着殷恪,如今殷恪以公务繁忙为由推辞了她几次,她便发疯了,上门来讨骂,姜萤萤自然不甘示弱,和她吵了几句,不知怎的就动手了。
皇帝听说这事后震怒,不能罚人家的公主,便给姜萤萤罚了禁足,可怜姜萤萤摔得尾椎骨剧痛,不仅被罚,连日装乖的形象也给毁了,盛京百姓又在说她刁蛮无礼,说她仗着家中权势,欺负远道而来的西夏公主。
皇帝安抚了哭哭啼啼的赫连柔,还勒令殷恪暂且放下手头公务,陪公主游玩几日。
姜萤萤在家中养伤,又开始恨起殷恪,若不是他那张招桃花的脸,怎会引得赫连柔这般发疯,她都这么惨了,他也不来看看她,还要带赫连柔去游山玩水。
“哎呦,疼疼疼!”
“萤萤,大夫说了,你要养伤不能动的!”
姜萤萤正在床上疯狂捶打“殷恪”玩偶,不小心扯到背伤,痛得她猛吸凉气。告假照顾她的姜耘就坐在床边,赶忙搭把手。
姜潭难得回京一趟,孟夫人死活要他多留几日,此刻也坐在房间里,门神似的,目光担忧地看着姜萤萤和姜耘。
“我没事。”姜萤萤把那只棉花玩偶扔回床脚。
姜耘扭身对姜潭道:“大哥你看,萤萤平日最爱热闹,在这房间里待了三日,一定无聊透了,今夜焰火节,我带萤萤出去吸两口新鲜空气吧。”
姜潭觉得不妥,要严格遵守大夫说的静养,姜耘多劝了几回,姜萤萤又那般可怜巴巴的,他一时心软放行了。
到了夜晚姜萤萤才明白姜耘为何这般好心,原来是借她来暗度陈仓,她不愿意坐轮椅,让槐叶扶着慢慢走到街上,那姜耘已经坐马车到了好一会儿了,携着一位小娘子的手,笑容极为讨打:“来萤萤,见过你三嫂t嫂。”
那小娘子小家碧玉长相,温婉羞涩地笑着,说她名叫郑舒鸯,是御史郑弘章的女儿。姜萤萤忍着腰痛迈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热络地唤了声嫂嫂。郑舒鸳害羞地移开眼睛。
姜耘和郑舒鸯先走了,夜空中正好升起一朵焰火,姜萤萤既想往人多的河边去凑热闹,又怕哪个不长眼的撞过来,她真的会碎掉。正犹豫时遇到一个人,公孙霈,他道:“姜娘子,我去姜府,听下人说你来了焰火节,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姜萤萤面对他有些不自在,因为此前公孙霈说过多次欣赏她,她说,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不能答应他,也许他将这当成默许的信号,一次次示好。她如今跟殷恪互通心意,应该跟他说清楚才是。
玉禧楼二楼有一个开放的平台,正好看到开到极盛的焰火,尽管门票高昂,还是有许多百姓登上这儿,多是夫妻,依偎在一处凭栏观景。
姜萤萤被公孙霈扶着手,慢慢走上楼梯,来到栏杆前,一朵蓝色焰火盛开,姜萤萤觉得这是好时候,拍拍公孙霈,叫他低下来:“公孙公子,抱歉,我对你无意,我们以后不要再私下见面了。”
公孙霈仍看着她,笑道:“我知道你无意,能和你一道出门,听你说几句话,我便很开心了。”
姜萤萤如释重负,也对他笑道:“谢谢,你很好,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喜欢的人。”
再看向夜空的焰火,只觉得美不胜收,姜萤萤开怀大笑,身后人来人往,她不知道被谁握住肩膀,拐进人海中。那人捂住她的嘴,气息很是熟悉。
“唔……殷恪?”
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殷恪把她带到一处地方,前有柱子后是屋角,极为隐蔽,殷恪放了她,下一瞬掐住她的下巴,亲她的唇。
第61章第61章
周围吵吵嚷嚷,游人低语,焰火喧哗,在隐蔽的角落里姜萤萤被按在柱子上亲吻。捧住她的脸,抬起她下巴的人是殷恪,这个认知让她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似泡在温热的水里一般,舒服得直哼哼。
腿软得站不住,滑下去前被殷恪捞起来,她没骨头似的挂在人身上。
“姜娘子?”有人在换她的名字,是公孙霈,姜萤萤看向殷恪,双眼泛着迷离的水光,又有些懵懂,似想不起来身在何处,殷恪用手指刮她的下眼皮,指尖沾上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