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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没办法,只好换个说法,“那你把酒也分给我喝一口怎么样?做人不可以这么小气!”
这句话终于说动了花清漓。她再三犹豫后,才缓缓将怀里的酒递给沈确。
“谢谢!”沈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酒瓶,坐在她身边将里面所剩不多的酒液一饮而尽。
两人沉默了半晌,花清漓突然听见沈确道:“你让我帮你查傅容兮,就是为了逼走她;我之前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把lvy这个花瓶留在身边,后来我明白了。你对lvy的好,都是为了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听你的话。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控制她。把她留在身边,一开始是想过要培养她。可后来你发现她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你索性利用她来给自己营造'善良'的人设。你在她脱离自己的掌控之前弄走她,就是为了尽早摆脱这个麻烦吧?”
花清漓听到这话,刚才喝的酒也因此被吓得醒了大半。
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盯着沈确,却听到他继续道:“这一次你弄走傅容兮,就是怕她抢走你的位置。就连当年D社那场火,林言蹊明明可以和你一起在消防员的指挥下安全撤离的,但你为了保住能让你获得所有认可的设计稿手稿,再次返回了火场。包括你找我合作,设计环境污染拟人系列,都只是为了给自己打翻身仗。从始至终,你都只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
“不要再说了!”花清漓忍不住开口制止道。她无法接受自己一直在沈确面前扮演着的美好形象由沈确亲自替她撕碎。
“为什么不能说?这些不就是你做的吗?”沈确故意咄咄逼人地朝着花清漓靠近,双眸冷冷地盯着她反问道。
花清漓绝望地看着沈确,眼中满是惊慌与不知所措。但她很快把这些情绪藏起来,随即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嘴硬道:“呵,被你发现了!怎么,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原来背地里是这么自私、这么不择手段的感觉很失望吧?其实失望的不应该是你而是我才对!我为了我的工作付出一切,而你根本就不懂如果我没有在一群恶人之中脱颖而出,就只能永远被一群不如我的男人们踩在脚下的那种恶心的感觉!从小到大,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师父,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爱过我。我和他们的工作比起来什么都不是。只有我一直保持在第一名,爸爸妈妈和师父才会偶尔注意到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笑着,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这是沈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沈确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
客厅的落地窗外,雨水像小溪一般流下来。
在暴风骤雨中,沈确捧着花清漓的脸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双唇。
沈确将她瘦削的身躯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怀中,持续着这一次深吻。直到怀中的人反复挣扎多次无果后,沈确才缓缓松开她。
“那你知不知道,其实不管你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我都可以接受。我甚至可以帮你善后。只要你说你需要我,我就会用尽全力去帮你解决。你为什么就不能依靠我一次。不管是出于利用还是因为依赖,我都希望你遇到问题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而不是林言蹊那个家伙!”沈确低头看着花清漓眼泪汪汪的脸道。
狂风带着雨水猛烈拍打在落地窗的玻璃外。
窗外是冰冷的雨夜,室内的人却是火热的。
沈确抱着花清漓换了个姿势,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身下的地毯上。
他的手指顺着花清漓纤细的手臂滑至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俯身再度亲吻她。
夹带着香草味的白朗姆酒香在二人唇齿之间辗转。
28
翌日正是周末。花清漓难得闲下来,不用加班。
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还在下。
宿醉引起的头痛让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花清漓侧了侧身,却发现腰上多了一只手。
她转过脸看向身侧的人,沈确贴着她的背,闭着眼,双手环着她的腰。
她抬手附在沈确抱着自己的手上,想要把他的手拿开。
“去换衣服?”身后传来沈确的声音。
花清漓闻声支着身体坐起来,毯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时,她才发现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那条黑色吊带睡裙。
“你什么时候给我换的衣服?”花清漓揉着眼睛问沈确。
躺在她身旁的沈确闭着眼报备:“知道你有点洁癖,所以结束的时候就帮你清理干净了、床单也换过了。我天亮才睡,咱俩今天都休息。我再睡会儿。一会儿起来再给你做饭。”
花清漓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转身下床前去洗漱。
走进浴室,花清漓漫不经心地抬眸瞄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在看见锁骨下方乃至胸口处几处暧昧的吻痕后,她愣了片刻,随后又在心里感叹道——还好沈确这家伙知道分寸,没在明显的地方留痕迹影响自己上班。
她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换了身白色缎面荡领吊带裙,领子正好能遮住胸口的痕迹。她将长发盘用一根浅蓝色的铁丝发带绑了个低马尾在脑后,由于今天是周末,她懒得化妆。
就在她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之后,沈确也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
沈确看到粉黛未施的花清漓,上前从后面将人一把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用鼻子轻轻蹭她脖子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梨子香,其中隐隐夹杂着茉莉花的香气。
“我们今天待在家还是出去玩?”沈确搂着花清漓的腰,询问着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