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之外,她一直要面对坚强。
没人说,你过来,我给你休息的地方。
说了她也不信。
她从来是一个复杂的人。
诚如她男人所言,没人比她自己更明白,她不会去爱。最多是喜欢。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但是男人很贪心,想要的更多,掌控欲的强烈不允许她逃避,完全的属于。
在得知男人再三逃避娶李婉邱的话题,杨小束在心里有了计较。
她再三试探,男人让她很失望。
所以后来她能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她为小侍女难受,却不会想念扶苏。
那份随时回收的喜欢,被随时度量衡,随时收回。
她不会难过。
但当量积累到可怕的程度,或者滋生在角落的火苗,在扶苏故意的欲擒故纵之下,放飞一点时间的鸽子,再次捡回家,那吸饱水的沉甸甸,一戳就破。
男人终究是技高一筹。
杨小束心想,可那又怎样,你个早死鬼,你连自己明天都难保护,那什么给她百年后的慰藉!
她想哭,又不想哭。
要哭不哭的被男人抱上床,她没有动,男人给她脱衣服,鞋袜,穿着泄衣塞进冰凉被窝,随后自己也躺进来,火热的像火炉,不一会就出汗了。
“我讨厌你”她说。
“嗯”男人下巴搭在她头顶,笑的温柔。
“就算你喜欢我,我还是想讨厌你。”
“好。”男人道。
杨小束眼中又蓄上眼泪,吸吸鼻子憋回去,“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