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车,她微微仰头看着眼所谓的别墅,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天色欲晚,摇摇欲坠的大铁门,风一吹铁锈脱落,里面荒草索性有我大腿那么高,要不是石板小路没被掩盖,她考虑要不要回去再说。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蛇。
吱呀!咚!
大铁门终于不堪重负,难道是看见她太高兴了?
她紧了紧拉杆箱,往里面走,原来的房子已经退了,身上工资还不够住宾馆的。
而且荒郊野外,除了来时的出租车简直人迹罕至。
一想靠两条腿走回遥远的城,简直能死。
汪——
突然一只东西从树丛里狂奔而来,直扑她门面,她下意识后退并轮起箱子甩了过去。
感觉箱子貌似一沉,一个东西被甩了出去,大概被赶走了吧。
哼哼,跟我斗,我三岁就能对付楼下大黄了。
现在它也没被找到。
她不屑一笑,大步踏进去,若是仔细看能发现她不稳的腿。
不出所料的,情理之中的,房间内部黑漆漆一片,而且断电,也不知爷爷多久没交物业费了。
她摸到沙发,缩成一团,直勾勾盯着房顶的大吊灯,隐约能看清形状,等心脏稳定下来,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爷爷,我好想你。
她从小没有父母,听爷爷说,母亲生她难产血崩而死,父亲伉俪情深也随她去了。
小时候上学被同学骂野种,有人生没人养的时候,她怨恨过父亲,怨恨过母亲,唯独不恨爷爷,因为爷爷二话不说冲上去揍了那群人。
虽然,之后的结局是退学。
而如今,连爷爷都走了么?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人了……
不知不觉她昏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