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朝看见闻澈的反应,趁热打铁道:“况且难保那群歹徒不会狗急跳墙,对夫人不利啊太傅。”
闻澈听到他的后半句,甩了下衣袖,和连朝吩咐道:“是我心急了,你去,把禁军统领叫过来。”
连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是得把岑娘子搬出来。
闻澈将禁军统领叫过来后,根据那附近的地图确定了路线和时间,他决定,一网打尽。
闻澈再也等不下去,因为这已经是岑令溪出事后的第五天了。
而山谷中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分别,至少岑令溪的感受下是这样的。
来给她送饭的人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子,将一碗稀粥推到她面前,语气甚是不耐烦:“快点吃!”又转头和旁边看着他的另一个男人道:“也不知道大人费尽心思将这个小娘们关在这里,每天还给水给饭的伺候着是为了什么。”
他旁边那个男人背着手,道:“你可不知道,这可是京中那位闻太傅的心头肉,宝贝得紧,听说这几天到处在找。”
岑令溪听到他们这么说,捏着碗边缘的手顿了顿。
闻澈将她当作心头肉?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闻澈是多么薄情寡义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想到这里,她颇是自嘲地勾了勾唇。
给她端饭的那个男的看见她迟疑的动作,立刻大声呵斥:“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别耍什么花样,也休想自尽!”
岑令溪没有应答,只是垂下眼安安静静的将碗里的稀粥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碗扔到一边,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
她还没想过绝食把自己饿死,如若一心求死,她就不会在那天被绑架的时候,想尽办法让那个黑衣人把自己带走。
但绑架她的人却不这么想。
他们怕岑令溪在某日吃饭的时候摔碎瓷碗割腕,故而从一开始给她送饭的时候,用的便是铁质的碗,或许是在她的饭中每日都加了少量的迷药,她大多时候的四肢都是酸软无力的,甚至有时在刚吃完饭的时候,连意识也不甚清晰,通常一闭眼一睁眼天就黑了。
她也只能通过吃了几顿饭来记着时间,不至于没了昼夜。
男人看见她将碗摔了,冷笑了声:“都落到这份地步了,脾气还挺大,要不是……”
他说到这里t,身边的人捣了捣他的胳膊,让他别说漏嘴了,他这才讪讪地收了话,扫了岑令溪一眼,哼了声,“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