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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欢在长街上踽踽独行,她本是要回家的,会崔洵的家,可是走着走着,停在了相府大门口,怔怔地看着门前的两尊大石狮,顿时如化形一般凶猛地撞进了她的心里,在她的心里叫嚣。
门房乍然见到她,又惊又喜地迎上来,很是恭敬地行礼,那架势显得她简直是相府的半个主子一般。
“心欢姑娘来了,快请进!”
都不需要通报,也不需要走侧门,只请她从正门而进。
心欢就被他这么稀里糊涂地迎了进去,等到反应过来时,外观家已经在她跟前说了好几句话。
“我,我只是来看看师兄,这就要回去的。”她莫名有些心慌,转身要走。
外管事快她一步走到她前头:“姑娘既来了,也帮我家相爷把把脉吧。”
心欢咯噔:“没有请太医吗?”
外管事叹息,满脸担忧:“姑娘了解的,我家相爷独断,他不吩咐的事,t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姑娘好歹也是医女,不如过去瞧瞧,兴许相爷就准姑娘进去了呢。”
不是说病得很重,怎么也不请太医呢!她心下一急,就跟着外管事进了栖迟院。
栖迟院依旧是安静的很,这个时辰连清扫院子的丫鬟杂役都不在,只是那成云团的三角梅在墙头摇曳生姿,心欢看晃了眼,撇过亭子处,似乎看到自己坐在亭子里写字的情形,陆峙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心头一紧,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卧房的门紧闭着,是外管事在扣门,一下又一下,里头没有声音,外管事似乎已经习惯,扬声道:“相爷,心欢姑娘来看您了。”
寂静的房中似乎传出了一些声响,又安静了一阵,这时候的安静仿佛把心欢的心都吊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心欢吊起来的心忽然就落了下来,门里走出来一人,是陆峙。
此时的陆峙与平时以已截然不同,虽说身姿依旧轩然,可却溢出一丝松弛之态,他的脸色是苍白的,松弛之下是虚弱的冷淡,很冷淡地看着心欢,看了眼她后,便转身进了屋。
门没关,心欢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
外管事人精,立刻上前关上了门再走出了院子,迎面撞上明依,说明原有,顾不得明依兴奋的眉眼,只叮嘱她不让任何人打搅。
明依拍着胸脯:“保准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大概是此时陆峙的虚弱,让他少了往日的凌冽,心欢自然上前扶他:“我替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