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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禊去宰病,以柳条沾花瓣水点头身,寓意去晦。
心欢曾经身体不好,她很信这个,每年的上巳节,她都会参加当地的祓禊仪式,既然,今日来了,仪式的礼官又是个德高望重身体健朗的贵妇人,心欢也想沾沾喜气,乖乖跟着王清韵站在了江边,等着去晦。
今日来参加仪式的小姐众多,王清韵偏生拉着她站在了最后,她等着有些无聊,低头踢着脚下的杂草玩。
“我很高兴你能来。”
身旁传来王清韵低低温柔的声音,心欢讶异抬了头,道谢的客套话还没出口,就听王清韵轻叹似的幽然道:“想必你也知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心欢的话僵在了唇边,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王清韵道:“那人是相爷的旧相识,相爷有负于她,至今不能补偿释怀。。。。。。。”
“那她人呢?”
王清韵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死了吧。。。。。。”
心欢心头一颤。
“所以,见到你,我还挺开心的,若是相爷能在你身上找到安慰,早早释怀,也能继续将来是不是。”她轻轻说着,“我其实并不介意相爷身边有别的女人,若是你能替代那人。。。。。。”
“王小姐,我想你误会了。”心欢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与相爷并无关系。”
王清韵吃惊,而后露出歉疚的神色:“抱歉,我并不知情。”
心欢莞尔,继续踢着脚下的杂草,只是杂草怎么也踢不断,她有些烦乱,索性踩了上去,抬眼欣赏起了江边春色。
柳条上的花瓣水点在她鼻尖时,她才恍然回神,道了谢。
仪式结束了,贵妇人离开了,那些成了亲的少祭祀高禖以求子嗣,心欢站在江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兴趣乏乏。
“今年真是与往年不同,连不身份低下的江湖郎中都能跟我们一同参加去晦仪式了,也不知这是去晦,还是增t加晦气。”
这话显见的是冲着心欢来的,她转过身去,身后正站着几位小姐,为首那个趾高气昂瞪着她,不知是妒忌还是厌恶。
心欢睁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小姐是说我吗?”
见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更加着恼:“你们瞧瞧,她做出这副模样也不知是要勾引谁呢!装的天真的,这里除了你是江湖郎中还有谁呢?”
“哦。”心欢轻轻一笑,“我见小姐双眼飘忽无神,还以为在说哪个戏文词呢,小姐脸色也不大好,近来是否经常起夜,一夜大概个四五次,我可以帮小姐把把脉。”她笑得乖巧,善解人意,眼见着那小姐的脸阵红发青再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