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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耳坠呢?”陆峙开口,冷厉的眼眸凝着她,眼见她的眼神躲闪一瞬,他眸色骤沉。
辛娆借着拂过鬓边发丝躲过陆峙的眼神,心里盘算着:“在,在……在屋里呢……”在陆峙跟前她不善于说谎,整个脸都红了,声音也在发颤。
堂中鸦雀无声,只听到一些呼吸声,恩泰始终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吓得头也不敢抬。
突然“砰”的一声,一个木盒从陆峙那儿飞到了辛娆的脚边,辛娆定金一看,那飞燕耳坠的翅膀还在抖动。
她震惊地抬眼看向陆峙,陆峙已然起身,身姿鹤立,薄怒附面凝着她:“还在撒谎!”
辛娆忙是跪了下去头点地:“相爷息怒。”
头顶传来陆峙压抑的声音:“本相给你的月俸很少吗?”
辛娆心头一颤,直起身来扁了嘴老实道:“有点儿少。”
这一回答,辛娆仿佛听到了门外恩泰倒吸凉气的声音。
就连池烟幸灾乐祸之际都不免震惊了她的老实。
辛娆的月俸在四大丫鬟里是最少的,可能旁人都不能相信,整日见她穿金的戴银的,以为她多有钱,毕竟是内阁首辅的近身侍婢,可是她的月俸真的很少,不及梨梦她们的一半!
陆峙好像忘了给她涨月俸似的,梨梦她们及笄后都给涨了月俸,唯有她停在及笄前。
“你还委屈上了!”陆峙如松如玉的身姿散出冷意来,“本相的私库都给你掌管着,你还在乎这点银子!”
池烟面色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辛娆,她居然掌管着相爷的私库!
辛娆可怜巴巴道:“那是相爷的钱,我只是给相爷保管着钥匙,我的月俸总共就那么一点儿……”
陆峙像是被噎住了一般,气得不愿再多瞧她,“起来!”陆峙见不得她可怜的模样,睨了她一眼重新坐了回去。
辛娆立刻喜滋滋地起来了,顺手拿起了地上的耳坠:“耳坠我卖给了金玉楼,怎么会在这?”她说着走到了陆峙身边。
池烟被陆峙冰冷如寒潭的目光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跪了下去。
“相爷,奴婢……”
“拖下去,赶出府去。”陆峙心情极差,他不忍心处置辛娆,却能拿别人开刀。
恩泰立刻冲了进来一下驾住了池烟的手臂,顾不得她哭天喊地地求饶,三两下把池烟拖了出去。
辛娆猜到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只是赶出去,她没有为池烟求情。
直到拖到临近后院的门,池烟还不明白地叫嚷着:“是辛娆卖了相爷的赏赐,是她对相爷不敬,相爷为何处置我!我只是买了她不要的东西!”
恩泰看着她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模样,冷哼道:“那也是相爷和辛娆两个人的事,与你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