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浔那玩笑的嘴角就添上一抹苦涩,他回头看了眼心欢,目光深深:“早些研制出解药,她也好放心。”
序牧冷嗤一声:“君子真是这世间最冷酷的教条啊!”
崔浔不语,序牧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怕把陆峙救回来了,抢走了心欢。”
时间仿似静止,安静极了。
半晌,崔浔道:“不止是相爷,还是那些百姓。”
序牧手一顿,震动了。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踹开从墙边脱落来,倒向了一边。
序牧二人震惊地尚来不及看清是谁,一阵风掠过,序牧的衣襟就被人紧紧揪了起来!
“我阿兄当真中了毒?你说!是不是你胡说!你若是误诊我非扒了你的皮!”赵璞怒气汹汹瞪着序牧。
序牧睨向他,嘴角噙了抹冷意:“等相爷毒发,王爷再扒了草民的皮也行。”
“你说什么!”赵璞抡起了拳头,眼睛瞪的猩红,满腔的恨意迸出眼球。
“阿璞!住手!”
“王爷!”
荆山梧和崔浔的声音同时响起,同时上手一人按住了他的肩,一人扣住他抡起来了的拳头。
赵璞回头看了崔浔和荆山梧,愤愤松开了手身形一震,将他二人的手震落。
荆山梧上前凝重地看着序牧:“可有把握?”
序牧斜睨了眼赵璞:“不敢说。”
“你!”赵璞立刻瞪了过来,被荆山梧挡在了后面。
“还请尽力。”荆山梧道。
序牧冷笑:“相爷的命尊贵,百姓们的命也尊贵,我只当尽心尽力。”
如今要靠序牧,赵璞即便再生气也不敢真的迁怒他,只能转身一拳砸在房柱上,震落了横梁上挂着的药材。
序牧凉凉的声音传来:“别砸坏了房梁。”
“房梁!这个时候你还担心房梁!你个没心肝的!”赵璞只能瞪着他骂。
荆山梧无奈的揉了揉额心,房间突然静了下来,他狐疑地看向赵璞,是他皱着眉在想什么,他不说话,房间就安静的很。
“阿兄为何会中毒?”
突然,赵璞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们,眉心越皱越紧,“谁敢给阿兄下毒?谁又能近身对阿兄下毒?”
荆山梧也皱紧了眉。
序牧捣弄着手里的药慢条斯理道:“生活中的各处相爷莫非都能防得住?在吃食里撒点粉也不是难事。”
“你再这般阴阳怪气我真要揍你了!”赵璞将拳头握得咔咔响。
荆山梧冷静道:“或许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坚信相府无人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