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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欢却不得而知,这一晚,她只觉得相爷是一位温柔的正人君子。
翌日,心欢是从床榻上醒来的,她惊坐而起,慌忙扯着衣襟左右去瞧,不见陆峙的人影,她又是一阵慌张,此时外头传来恩泰的声音:“姑娘醒了?相爷去朝会了,等结束了就来接你。”
恩泰没有进来,可他的声音让心欢放了心,突然有两个宫女走了进来:“请姑娘洗漱。”
心欢脸一红,默不作声了洗漱了。
陆峙来时,她刚好洗漱完了,清爽地站在那,惹人怜爱,陆峙含笑走向她:“回去了。”
陆峙身份尊贵,他可以在宫中坐车而行,心欢自然也坐在车里。
“回府想用什么早膳?”陆峙平淡的声音听上去却有一种纵容的宠溺,让心欢产生一种错觉,她很快将这种错觉摒弃掉。
“都可以。”她故作轻快,说完转头看向窗外,一直到接近相府时,她突然目光一顿,扬声喊道,“停车!”
车停了,陆峙问道:“怎么了?”
心欢回眸嫣然而笑:“崔洵来了!”
她欢快地下了马车,不曾看到陆峙骤沉的眸光。
“崔洵!”心欢欣喜地呼唤,犹如一把尖锐的匕首扎进陆峙的心尖,他攥紧了手,青筋凸起,他才欢快了一夜,活了一夜,崔洵却轻而易举将它打碎了。
崔洵见到心欢那一刻,悬着心才放松了一点,可看到她身后停稳的马车,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心又悬了起来,他清楚知道这辆马车是谁的,知道马车里坐的人是谁。
今早有关于昨晚相爷和心欢的风月传闻早就传遍了整个朝堂,心欢的娇软撒娇,相爷的纵容宠溺,都成了每个人嘴里的谈资,他的君子之心第一次起了波澜。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任谁都听了都知道他眼前站着的是他倾心爱着的姑娘:“昨晚你好吗?”
心欢一愣,笑着摇头:“我没事,你都听说了?”她有些讶异。
崔洵笑道:“嗯,听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帮相爷,你向来重朋友之义且乐于助人。”
那几个字钻进陆峙耳里,他的脸色沉了又沉,忽而冷笑一声,“朋友之义”。
心欢听着放了心,昨晚她的行径其实有些大胆,后来想想,她生怕崔洵会误会,此时听他这样说,她又是高兴又是感动。
崔洵见她眸光清澈明亮,便知她没有其他心思,底气更足了,便道:“下月的浴佛节,我们去拜神吧。”
心欢揶揄:“你有要求神明的吗?”
崔洵目光深深:“自然。”
突然车帘被掀起,崔洵抬眼,陆峙已从车上款款而下,睨他一眼,清冷如明月,崔洵还是恭敬朝他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