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挑眉,轻描淡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她扔了手里剩下的橘子,脸色冷了下来:“阿娆还是太好心了,若是我,心上人敢挖我的心头血去救我的情敌,我非宰了他不可!再挖了情敌的心砸在他脸上!”
赵璞蓦地胆寒,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吞了吞口水,眉头紧皱转身坐在旁边的榻上:“这件事不是表面这样简单,阿兄是爱阿娆的!”
乐安轻叹,无尽讽刺:“是啊,爱她爱到用她的心头血去救旧情人,真是博爱啊!”
赵璞反驳:“阿兄一定有他的苦衷!”
“哦?什么苦衷?”乐安饶有兴趣地凑上去,轻软的呼吸喷在赵璞的脸上,赵璞倏地弹开,乐安一愣,他不自在地干咳几声,挠了挠耳朵。
赵璞嘴硬嚷道:“反正阿兄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
“呸。”乐安又坐了回去,轻轻啐了一口。
赵璞挥袖:“我不跟你争辩!”
“因为你理亏!”
“你!”
乐安挑眉挑衅。
赵璞气结,赵珈见他们安静下来,挪过去晃着赵璞的手臂:“哥,你别生气了,阿娆她若是不走,她一定会死的……”
赵璞回头看着小妹红红的眼,神色凝重语气沉重:“可是,现在你表哥快死了……”
原来那日赵珈将辛娆的话转述给陆峙后,陆峙拖着脚步回到了栖迟院,蓦地一口鲜血喷出,逐渐不省人事了。
如今人还发着高热,未曾清醒。
太皇太后忧心忡忡在相府呆了两日,见赵珈急匆匆赶来了,第一次发了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茶盏陡的一跳,茶水溅了出来。
“你们简直胡闹!”
赵珈吓得哭了起来:“皇祖母。。。。。。”
赵璞担心地看向乐安,好在她还算有些规矩,没有梗着脖子顶撞过去。
老夫人心中对赵珈也有些怨气,但到底是人家的闺女,她不能发火,此时见太皇太后动怒,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荆山梧见她们愁云惨淡,他现下是这个房里最冷静的一个,上前道:“太皇太后,事已至此,还是相爷的身体紧要。”
一提到陆峙,太皇太后红了眼揉着眉心,没了主意。
这时王清韵优雅地走了进来,挺直了腰板在太皇太后跟前跪了下去:“太皇太后,此事都因臣女而起,若非为了救臣女,相爷就不会惹恼了辛娆,辛娆也不会如此狠心至相爷于不顾,臣女难辞其咎,只愿此刻起,一心一意伺候相爷,寸步不离,直至相爷痊愈。”她凄怆地说着,双手高举,献上一份卷轴,“这是臣女以血抄写的经书,愿供佛堂,为相爷日夜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