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璞和荆山梧互换了个眼神,同时走到陆峙身边,只见陆峙长身玉立,气势冷厉。
赵璞小心翼翼道:“他们叫她。。。。。。心欢?是阿娆吗?”
荆山梧沉声道:“或许是,或许只是长得像。”
他们二人看向陆峙,陆峙阖目紧绷的下颚在隐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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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牧猜错了,陆峙并没有忘记心欢,不但没有忘记瞧今日那模样,分明是强烈的占有欲,他觉得危险极了,一回到客栈就收拾了心欢的东西准备带心欢离开,回头一看,心欢怔怔坐在床边像是丢了魂似的,崔洵坐在她身侧问她,她一问三不知。
可不是一问三不知,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陆峙对她来说,是突然闯进来的人。
序牧不再收拾,生怕他古怪的行为更惹得崔洵怀疑,借口陆峙定然是认错了人,心欢累了,先送走了崔洵,看着心欢满脸的惊疑,序牧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在心欢不记得了,奇怪疑惑过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和序牧用了晚饭,欢欢喜喜回房去睡了。
序牧独自在大堂坐了好久,直到小二小声提醒要打烊了,他才起身缓缓上二楼房间去,他决定了,不管如何,明日一早就带着心欢离开,不管她愿不愿意,不愿意就把她打昏了带走。
进了门,关上门,突然一柄寒刀架在了他的脖颈处,他心惊僵硬回眸,此人有些眼熟,像是白日里站在陆峙身边的扈从,他再次惊疑回头,就看到陆峙坐在房间正中,冷冷看着他。
如深渊般不可莫测的冰冷,分明平静如水,却叫人不寒而栗,仿佛世界万物在他脚底都如草芥一般。
第39章留下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序牧心底却因不安起了一股烦躁之意,背脊浮上一层冷汗,他却不直接去看陆峙的眼,纵使他行走江湖,阅人无数,对着此刻的陆峙,他无法从容。
乌云遮了月光,明日大概会有一场春雨,客栈的上房里逐渐暗了下来,只剩桌上的一点烛光,跃进陆峙的眼底,不辨情绪,却如细雪拂面般的冰冷。
见他坦然坐在那,捏着茶杯慢慢品着,优雅安闲,一言不发,却让序牧的心越来越紧。
序牧只能故作镇定一笑:“相爷,不知草民犯了何事?让相爷深夜探访。”他又垂眸看了眼脖子上的寒刀,“即便草民犯了事,相爷执掌刑典司,是否该将草民传召候审,而非此时。”
陆峙放下了茶杯,嘴角攒起了一抹笑意,漫不经心:“坐。”t
这反而让序牧更加警惕了,“草民不敢,相爷有事请吩咐。”
谁知话音刚落,肩上一沉,他一屁股坐了下去,与陆峙面对面,他惊愕抬眼,对上恩泰正经的眼,仿佛在说“相爷让你坐你就坐”!
序牧心底不快,看向陆峙:“不知相爷想问什么?”
陆峙掀眼看他:“你很希望本相问你,是心里已经对好了答案吗?”
序牧愣怔,连忙藏起了情绪,勉强笑了两声:“草民说笑了,不知相爷要问什么,如何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