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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黑走出卧室,发现走廊里的挂钟指针上涂了荧光剂,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两点一刻。
几乎在gissel刚踏进客厅的半步,她就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你为什么还不睡?”
自己条件反射问出的话让窗边圆桌前的男人冷笑一声,拿着手机的左手却没有半分移动。“贝尔摩德,你小心一点。有些事boss可以包容,我不可以。”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琴酒在夜色和折影霓虹下的目光更可怕了。“她不会跟你去美国。”
他沉默三秒,更斩钉截铁地回复道。“因为她不可能去。”
gissel讪讪地开始微笑。虽然不知道在黑暗中他看清了自己脸上的几分笑意,但琴酒没再开口说话,算是默许了gissel继续走近的举动。
白色的大理石桌面,窗帘被拢在两边,落地窗明亮干净,倒映出城市完全的夜。琴酒面前的果酒度数不高,但一瓶几乎已见了底。她试探着拿起那个只剩下冰块的酒杯,听到琴酒提起波本。“该死的神秘主义者还需要队友?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又开始无聊,需要新养一只小猫。”
他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收回放在她脸上的目光,扭头看向窗外。
gissel喝下瓶底的蓝色酒液,突然感到脚底一阵异样。那点地板带来的凉意像钉子一样刺进她的脚踝,然后在喉咙里微不可查的醉意前爆发。蛇一样的阴冷缠到脖颈,gissel看着琴酒在月光下愈发醒目而苍白的银发绿瞳,手脚发凉地低头查看,这才发现是自己忘了穿鞋。
*
性有让人重返年轻的功效。大概琴酒和她想得一样,所以才会在三天后就再次邀请她。出乎gissel的意料,第二次的他对她极其温柔,除了最后牢牢被欲望掌控的那几十分钟。
gissel坐在床沿昏昏欲睡,听到琴酒关了吹风机,想伸手去接。
“别动。”
她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刚一扭头,却被后脑勺的头发扯痛——琴酒正在帮她吹头发。
这个男人身上的威压来去无影,或许只在特定的情境下显露。迄今为止她已经和琴酒认识整整两个月半,那么从亲密的合作伙伴变成炮友好像也顺理成章。
gissel躺在他边上,因疲惫而懒得继续思考下去,很快就沉沉睡去。
Episode15
秋天结束的时候,琴酒象征性地给了她一个处理卧底的任务,而gissel完美地完成了这场铺垫了两个月的谋杀。
750码?车窗后的他眯起眼,想必是对此满意的。很好。
BlueCuraaos,这是你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