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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只在一瞬间,密封的喜房内忽然狂风大作,那阵狂风吹灭了大娘方才点好的几根喜烛,满足屋子的烛光齐刷刷熄灭,虞越的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她有那么半秒的时间是动不了的。
不,不能说是单纯的动不了,而是一种挤压感,就像是一个灵魂在试图挤走她现在的灵魂。
虞越当然不会让她如意,她攥紧左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向上,开始念咒。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股子挤压感瞬间消失,虞越知道是对方尝试上身失败遂放弃了,刚想松一口气——
然而同一时间,她却发现周津墨的声音她脑海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在铜镜中看到的逐渐凑近的人。
“他”是周津墨,却又不是周津墨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同样的外貌,“他”却分明要妖冶许多。
!!
虞越心中警铃大作,当即就扭过头给了“他”一巴掌,大怒道:
“你别用他的脸做这种鬼迷日眼的表情!!”
鬼:??
虞越这一巴掌凝聚了刚才沉的气,可谓是用尽全力,打的鬼都懵了。
趁着这个间隙,她眼疾手快地掐了个火诀点燃了喜烛。
房间内再次变得明亮起来。天眼在她的内心泛着幽幽的光。
“周津墨”捂着自己被打的高高肿起、还留有红色手印的脸颊,眼神幽怨地看向虞越,“不让我上身就算了,你居然还敢打我!!”
“告诉我t!我为什么上不了你的身!!”
“他”讨厌男人,更讨厌上男人的身!!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
空气中是“他”惊人的怒吼,但因着周津墨本身的声线是温和清润的,因此这声鬼叫对虞越可谓是毫无影响。
虞越扬起下巴,骄傲地解开婚服,露出了里面成捆成捆的护身符。
虞越:“想不到吧!我提前画了几千张灵符,你能上我的身才怪!”
鬼:??
不是,这人是打算来塘月村开义乌小商城??
鬼:“不是这个原因。”
要知道这间祠堂内先前哪一处不是被密密麻麻贴满了灵符,还不是照样被她占为己有,这女人区区几千道符隶,虽说都是中高阶,却也对她没什么影响。
“不过……该说不说,你还算有点脑子。”
“周津墨”勾了勾唇角,抬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衣袍,对虞越赞许道:
“这么多张符隶,你愣是没想着分给他一张!做得好!对男人就是不能有丝毫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