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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外面的战况,只能听到一声声枪响,还有子弹击打在铁皮上的声音。
好景不长,自家越野车也没逃过在乱战中被击中轮胎的命运,被迫停下。
舒让拿了一把ak递给范霖,和他分析情况:“车上有两个人,刚刚击伤一个,剩下这个,有点难搞。”
“电话打了吗?”
“救援队离得远,大概要两小时才能过来。”
舒让轻点在座椅上的手指顿住:“现在只能等了。”
看谁先没有耐心。
这场沉默的拉锯战,以偷猎者先失去耐心结束。
范霖的车经过防弹改造,但偷猎者大部分情况下使用的是大口径狙击步枪,防弹材料能做的抵抗有限。
在车辆运行中还好,偷猎者因为移动,射出的子弹分散。但如今双方都处在静止状态,阮乐悠能清晰地看到,面前的车门被连发的子弹顶起一块又一块的凸起,离被打穿也就一线之隔。
舒让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安抚性的握住了她的手掌,然后悄悄架起AK,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斜倒在靠背上。
偷猎者也看到了伸出的枪口,还有若隐若现的人影。
空气一瞬间又安静下来,阮乐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砰!”同时射出的两枪。
阮乐悠这边岌岌可危的凸起,被彻底打穿,舒让一个翻身把她护在身下,用右臂挡住了那枚射穿的子弹。
“你——”阮乐悠瞳孔紧缩,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舒让一声痛苦的闷哼,指尖触摸到了湿润的t东西。
是他的血。
她手忙脚乱的去摸医药箱,明明不是多脆弱的人,为什么心脏会有些抽痛?
她想不明白。
舒让按住了她的手,伏在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别乱动。”
阮乐悠乖宝宝似的停下了,因为生死时刻高速飙升的肾上腺素,在情况平缓后慢慢下降,舒让终于能注意到别的什么。
他们现在的姿势十分尴尬,两人亲密交迭在一起,唇与唇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不是没有相拥而眠过,但这般亲密,还是让小情侣都红了脸。
——
舒让的枪法很好,他们又等了几分钟,确认偷猎者的越野车里没有动静之后,范霖拿着块钢板壮着胆子下去查看。
两个人死得透透的。
阮乐悠在车里把舒让包扎好,范霖和Alice换好轮胎,他们又找了好半天的安娜。
折腾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一行人这才回了酒店。
刚一下车,阮乐悠就立刻用不太熟练的英语,拜托找来医生替舒让处理伤口。
范霖在旁边电话一刻没停,他在联系当地动物保护组织,商量如何处理车里的一大五小。
毕竟猎豹早就被列为《世界自然保护濒危物种》的易危物种,提供救助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