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让如果和她只是单纯的利益合作关系,阮乐悠还能抱着欣赏的态度舔舔颜,可惜,现在舒让已经露出了狐貍尾巴。
被一个男人明晃晃的觊觎,阮乐悠的亲密关系恐惧症一触即发。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自然,舒让无奈,只能起身:“我去车里等你。”
在车里的刘秘书看见舒让孤身一人下楼,再一次以为是他不耐烦等人了。
作为一名已婚男士,刘秘书十分清楚女人在出门前要经过的步骤,之前他说的二十分钟可能还是保守估计得少了。
向来讨厌等人的舒总真的有这个耐心吗?
事实证明,舒让真的有。
而且耐心十足的好。
就是他们这群候在车里的小鱼小虾,心灵受到了再一次摧残。
这种死一样的寂静,真是太吓人了。
盼星星盼月亮,阮乐悠终于在半小时后下楼了。
刘秘书连忙叫司机开车,顺便向阮乐悠介绍这次私宴的情况。
这其实算是一场舒家的大规模家宴,来的人都是和舒让沾亲带故的,也是阮乐悠作为舒氏长媳第一次公开露面,意义重大。
刘秘书发过去一个PPT,方便阮乐悠先把一些重要人物认个脸熟。阮乐悠记忆力还算可以,她一页页滑过去,然后在快末尾的时候看到了一张颇为熟悉的脸——谭知柔。
PPT上介绍,她是舒让父亲二婚妻子带来的女儿。
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阮乐悠意味深长地敛目沉思,看来小说里舒允的结局,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
车子一路平缓地行驶到舒家老宅,此处位于郊区,占地宽广,又是专供老人疗养之地,环境清幽。
舒家现任掌权者第一次带人回家,而且还是板上钉钉已经领了结婚证的夫人。
今天的舒家老宅可是格外热闹,两人一进去就受到了不少瞩目,一道道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齐齐落在阮乐悠身上。
她挺直脊梁,挽着舒让的胳膊,不紧不慢地迈入主客厅。
来之前,舒让特意问了一句:“礼仪学的怎么样了?”
阮乐悠脸色瞬间一变,先不提她仅有的两节礼仪课全部睡了过去,再说,上两节课就期末考试?
这合理吗?
她老老实实交待:“你就当我是个花瓶,除了摆在那里,别的什么作用都没有。”
“当然……”阮乐悠狠狠咬牙,壮士断腕一般,“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扣工资也可以……,但是,能不能别扣太多?”
虽然甲方爸爸给出的任务实在艰巨,但阮乐悠作为资深打工人,知道这种情况,狡辩没有意义,只能干脆利落地承认错误并期待能得到原谅。
只是可惜了她还没捂热的小钱钱啊~
小阮同学自以为控制好了表情,但她那副心肝肺都在痛的小模样发自内心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