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有一点说错了,周扬酒是和他一样,但周扬酒的人品比他好多了。
林景听不知道继续那个赌约,是不是真的走上错路。
本想当没看见那条朋友圈,放任自己一个下午,但陈峦发了信息。
于是林景听来到了省体育馆,看见了周扬酒可能动心的另一面。
这下反而是她要犹豫,接下来的事了。
林景听的手机响了一下,陈峦拉她进了一个群。随后他在里面发了个烧烤摊的位置。
周扬酒笑了一下,说:“吃得惯烧烤吧?”
林景听听着就想起那味道,有些口馋地点点头。
群里还在哗哗地响,林景听还没动作,周扬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把群屏了吧,他们就爱往群里发表情包。”
周扬酒的手机没响声,可见他是身先士卒先把手机消息给屏蔽了的。
林景听关手机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天边早已经黑了,导航找了一条最近的路,坐公交两个站。
周扬酒站在公交站牌下,双手插着兜,手肘受伤了也不影响他装酷。
那一排公交线路,周扬酒看了眼说:“要不还是打个车吧,这样方便。”
“晚高峰可堵着呢,”林景听偏头打量他,语气迟迟,“你不会没坐过公交车吧?”
周扬酒下颌微绷,片刻后才说:“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56路来了。
其他路人依次上车,林景听拿出公交卡,往后瞥了一眼嘴唇抿得很紧的周扬酒,注意到某人的手开始在口袋里摸索有没有现金。
林景听心里暗笑,表面不动声色地刷了两次,回头对周扬酒说:“请你坐,走吧。”
“这怎么好意思花你的钱t,我转给你。”
公交车里人很多,林景听站到中间,拉住扶手对周扬酒说: “两块钱换一顿烧烤,是我赚了。”
“你家那儿离体育馆挺远的吧,大老远地来看我比赛,请你吃是应该的。”
高一和高二周末都放假,林景听又是走读生,周扬酒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两天她都呆在家里。
林景听垂眼微微一笑,嗓音清甜:“是啊,就为了看你的篮球赛,我跑了好远。”
公交车上声音很嘈杂,然而这一刻那些声音如潮水般退却,林景听的声音像夜晚月光洒在海滩上那样清晰宁静幽深。
周扬酒喉结动了动,一时没有接的上话。
车开到市中心,人越来越拥挤,周扬酒高高瘦瘦地站在林景听旁边,抬手抓着栏杆,林景听站在中部座位旁边,几乎是周扬酒的保护圈内,两个人隔得非常近,周扬酒的手心微微汗湿。
林景听似乎也有些不太适应,抓着椅背微侧过身,从周扬酒的角度,很容易看见林景听微抿的嘴唇,好似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下颌。那双浓密纤长的睫羽眨了眨,透着女孩内敛而羞持的情绪。
两个站六分钟终于到了,林景听松了一口气,随着拥挤的人群走下车,旁边忽然有个中年人一起挤下去,约莫一百五十斤的宽度差点把林景听碰了个趔趄,周扬酒走在后面,下意识地扶着林景听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