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递了好友申请。
“嘿哥们,我们值班换一下怎么样?”
干事也姓沈,周扬酒瞥了两眼,心想怎么就是姓沈的跟他过不去呢。
干事很犹豫很戒备,他想得太多了,以为周扬酒有什么别的目的,比如那天他接班的时候会很忙或者很难处理之类的,一直没有回消息。
周扬酒不认识脸,不好直接线下找人,看见对方一直没回就说:“收款码发过来。”
对方倒是没有装死,回了个问号,过了会也把收款码发了出来。
然后周扬酒转了一百块钱过去。
“请你喝杯奶茶,现在同意换了吗?”
姓沈的很快回了个OK的手势。
鹿鸣给每个组都发了一把小钥匙,说:“这是仓库的钥匙,都小心一点别掉了啊。要是别人要拿什么东西,有急事,离得近有空的就可以去帮忙开下门。物资要清点准确啊,掉了东西我们要赔的。”
“放心好了鹿鸣部长,我们人均会计,资产盘点最熟了。”
和林景听值班那节课是下午第一节。
周扬酒在学校里买了两杯奶茶,然后早早地走到了值班室的座位上。老师都还没来,周扬酒自己带了作业,就当自习一样,开始写练习。
林景听也提前了十分钟到门口,她对着靠门的老师点头打招呼,已经值班一年的林景听早已经被混了个眼熟,老师还笑着问她论文进度。
周扬酒看过去,林景听站在那里乖巧回答问题,说话声很温吞柔软。
以前在路淮的时候,林景听最长穿的衣服就是那深蓝校服,袖口磨损得严重,也已经洗得泛白。路淮对女生的头发没有太多要求,但老师还是会希望女生们都把长头发扎起来,用他们的话说是怕长头发在做题时落下来,打扰了专注。
也许是这个原因,林景听也是扎着头发的,偶尔扎高马尾,其余时间都是用一根头绳在后脑勺把头发拢住,虚虚扎上两圈。
而到了大学,林景听披着头发的时间似乎多了一些,黑亮柔顺的长发勾至耳后,垂落在两侧。深秋上海稍有些冷t,林景听穿了一件杏色毛衣马甲,和长到脚踝的淡粉色针织裙。她抱着书在胸前,说话不疾不徐,显出几分别样的沉静与温柔。
这样一种沉稳的学姐气质,周扬酒却无端想起那天医馆,他手臂受伤擦碘伏时,林景听趴在玻璃柜上那双杏眼微垂带着点担心忧伤的神情。
周扬酒正想得出神,余光里注意到林景听微微转身,似乎要抬脚往这边走。
也许是看见周扬酒坐在这里,脸上对老师礼貌的微笑甚至还没收起来,就已经变成了错愕。
周扬酒眯了眯眼睛,等林景听走到桌前,促狭地笑:“是不是很惊喜?”
林景听放下书,小声道:“你不是周三的值班吗?”
周扬酒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林景听居然还去看了他什么时候值班,要知道,生活部二十多个人,两人一组也有十多个组,一天四节课,能记住自己那一节就很不错了。
“是周三啊,”周扬酒说,“不过姓沈的今天有点事,我就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地跟他换班了,程部长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