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得太多,擦着桌子,没有理会。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晚上怎么教干事剪辑和广播。”
今天晚上也要有人值班,之前只教过零星几个积极的干事学习,然后部门里几个人轮流值班,播中午和傍晚。
巧的是那段时间林景听正好出差参加比赛,所以都是沈友学在管理一个部门。
闻言沈友学也是轻轻一笑,宽慰道:“小事而已,不用担心。我可以先教一遍,然后让他们有什么不会的,再问你。”
林景听一听,笑出了声:“那怎么行,你的时间也很重要。放心好了,我会有方法的。”
沈友学去忙自己的活了,把区域内的桌椅板凳都弄整齐之后,他又看向了林景听的方向。
林景听背对着他,一头黑发盘了起来,显得干净利落。那截白皙的脖颈隐在衣领之中,线条流畅。浅紫的围裙带把腰勾出清瘦的弧线,微微踮着脚去擦更远一点的桌台。
林景听很漂亮,这毋庸置疑。从初见沈友学就一直这么觉得了。
不搭理人的时候清清冷冷如同月亮,但真正接触了,会觉得她平和而可爱。
就像湖泊倒影中的高高松树。
沈友学的手伸进口袋里,捏了捏那两张电影票。
晚上回去的时候,外面霓虹灯正亮,沈友学走在林景听的左侧,有些紧张地擦了擦手心。
“景听,我……”
沈友学刚刚发出声音,林景听正望向他,一首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顿了一下,然后林景听感觉到包在振动,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
她不好意思地对沈友学说了句稍等,然后接了电话。
来电显示周扬酒,悬浮栏还有十几条未处理的微信消息——她一时忙忘了。
“喂?”林景听小声道。
“你在忙吗?我给你发消息但是你没回,现在都这么晚了,没打扰到你吧?”
“我刚下班,现在回学校路上。”
“什么?你一个人吗?安全不安全啊,我来接你。”
周扬酒是行动派,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林景听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细琐的声音。
她连忙道:“不用,我不是一个人。”
林景听顿了一下,说:“就二十分钟的路程,而且,沈友学也在。”
周扬酒好像沉默了片刻,:“……他?他怎么也在。”
林景听平静道:“你之前应该也听鹿鸣说过,我们都在同一个地方兼职。”
周扬酒那边似乎沉默了更长时间,然后问:“那你明天下午还来思源湖吗?”
周扬酒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点迟疑似的。林景听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舍不得拒绝周扬酒,她低声道:“有时间的话我就来,不用等我。”
周扬酒回了一个行,然后挂断了电话。
林景听呼出一口气,感觉心跳得很快,存在感强得让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