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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认识那一天开始,林景听的存在就变成了他人生里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想要呆在某个人的身边,就连他自己也找不出原因。
周扬酒的目光逐渐变得柔软温和,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给林景听的舍友发去一条消息。
外面太阳出来了,洒在医务室门口台阶上,旁边的香樟树影影绰绰的影子十分明显。
护士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时不时盯一眼面前的两个人。
约莫半个小时,林景听就醒了,她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逆着光的周扬酒。背后的光晕太强烈,模糊了周扬酒的脸庞,她眯了眯眼睛也看不清,只好蜷了蜷正被周扬酒握着的那只手。
“你醒了,还难受吗?”周扬酒几乎立刻回过头。
林景听摇摇头。
护士早就听到这边的动静,倒了杯水过来,正见林景听撑起身,把肚子上那个已经不烫的热水袋递给她。
“谢谢。”
“不用客气,生理期还是要忌食生冷的东西,作息规律一点。”护士随手把了脉象,又说:“痛多久了?”
林景听:“第一次。之前不疼的。”
又聊了一会病症,林景听的声音还是弱弱的,像是被风吹进湖面的柳梢。周扬酒默不作声地拉着她的手暗暗记下护士的话。
“最近烦心事挺多吧,看开点,不要太压力自己。”护士看着林景听不解的目光,顿了顿继续说,“像你这种平常不难受的,可能也会因为一些情绪变化,作息混乱而造成一定的身体影响。尤其是焦虑和压抑,你现在还小,有什么事不能看开点呢?”
说到最后,护士瞥了一眼周扬酒。
此时正是下午四点钟,走出医务室外面的日照异常暖和。林景听身上还披着周扬酒的外套,这会儿她才感觉到有些许的热。林景听把外套拿下来,递给周扬酒道:“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吧,现在还有点风,当心感冒。”
“你披着就好,”周扬酒不由分说地又给她按了回去,顺口道,“你的课我跟你舍友说了一声,到时候让你回头补个病假。”
说完周扬酒从口袋里拿出医务室看诊单:“都给你开好了。”
林景听迟疑地看了一眼周扬酒:“你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周扬酒:“……”
听到林景听这么贫,周扬酒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开心。他愣了一下,看见林景听亮亮的杏眼在,只好当做这是她恢复好的征兆,强迫自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