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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酒几乎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手刚刚一松开,光线就暗了下来。林景听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然后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周扬酒脸上还是热,他靠在床头,喉咙里像是什么哽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恨不得把林景听弄醒。
但他没有。眼睫微垂着,目光落在林景听安然的睡颜上,似乎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景听睁开眼,偏头对上周扬酒的目光,她一点也不诧异,反而造就知道周扬酒在看她似的,抬手一点他的唇角,笑着说:“睡觉吧,明天很早的票呢。”
也许是夜深的缘故,寂静的空间里林景听的嗓音也越加低转婉约,带着点轻软和安抚的意味。周扬酒的唇紧紧抿着,还有点留念林景听指腹的温度,却也听话地躺了下来。
第二天,林景听睁开眼的时候才将将六点钟。耳边周扬酒温热的呼吸离得很近,但他们的身体却很少碰到一起。
林景听睡着了不爱动,周扬酒也没见他有什么不良姿势,通常睡前是什么样子,醒来就还是那样,除了第一天打地铺的时候。
林景听小心地侧身面向周扬酒,枕头凹陷的片刻又松了回去。浅杏色的被子只盖到周扬酒肩头,白皙的脖颈隐在阴影里,喉结微凸,线条清晰。
再往上一点,周扬酒的五官优越立体,眉骨十分明显,平常散漫随意,却总有点不敢让人反驳的冷感。闭上眼睛倒是乖乖的,睫毛很长,呼吸间很小幅度的颤动。
林景听莫名想起了阿姨给周扬酒买的那双少女心拖鞋,心想周扬酒小时候应该长得很漂亮,不爱说话时可能是个非常斯文的形象,一开口那股子流氓好事气息就藏不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t城
想到这儿林景听不由得笑了一下,她看着时间,终于推了周扬酒一把,说:“该起床了。”
周扬酒还有点迷糊,抓着林景听伸来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声音含混:“几点了。”
“六点半。”
周扬酒似乎是皱了下眉头,好半晌他睁开了眼睛,入目看见林景听笑意盈盈。
从家里到机场要花一个多小时,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8点之前出发了。
飞机三个小时之后才落地路淮,就近找了家酒店。
路淮晚上比上海黑得晚一点,周扬酒还有时间逛了个商场,买了点小零食。
林景听正在擦行李箱上的灰,周扬酒看着她的动作,笑着说:“在上海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干净?”
“刚刚机场有只狗蹭了行李箱,我对狗毛过敏。”
周扬酒一听,下意识问:“真的假的?”
林景听停下动作,她蹲在行李箱旁,以一个偏头姿势看过来,那截纤细的腰曲线更加清瘦明显。
她语气平淡:“当然是真的。”
周扬酒本来还在滑手机信息,一听立刻把手机随手扔床上了,走过去拿过林景听手里的毛巾,尾音上扬:“你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