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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的声音忽然又清楚地传了出来:“喂,沈惜?我是今天婚礼上的伴郎哥哥杜泽晖,我刚问别人要了你的电话……”
沈惜还没反应过来,忽觉后腰又有湿热刺痒的轻微痛感,这是宁鸣听到杜的声音后、带着些火气又在她身后啃咬了起来,沈惜一下浑身发软,差点惊叫出声,最终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失态。
“喂?沈惜你在听吗?我和他们在KTV里玩儿,有点吵,但我现在出来了。”杜泽晖仍喋喋不休地单方面说着。
沈惜努力稳住呼吸,瞪了身后并不善罢甘休、几乎要在她后腰弄出齿痕的宁鸣一眼,然后对着手机一气呵成地说完“我不想和你保持联系,以后别打过来了!”,就赶紧挂断了。
此时宁鸣已伏了上来,胸膛贴着她后背,鼻息在她耳后灼烫着说:“你拉黑他了吗?拉黑完就继续。”
沈惜被他滚烫的身躯压制得说不出话来,喃喃自语道:“现在拉黑……”
宁鸣的胳膊越过她的肩,覆在沈惜手上,牢牢握住她指尖,一起摁下了“加入黑名单”,他呼出一口气,嗓音暗哑:“现在你总可以专心了吧。”
沈惜想翻转过来,面对面地抱着他,宁鸣却轻喘着说:“别动,就这样……”
她后背一凉,吊带背心被彻底揭了下来,接着光裸的脊背上又落下了一个个热烫的吻,他的唇肆意移动,手也灵活游走,沈惜只觉自己浑身酸软的不像话,完全没力气,就连说话都似乎不连贯了,眼角好像也有晶莹的泪花不听话地涌了出来。
在意识完全模糊之前,她脑海里所记得宁鸣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惜惜,现在我们才是真正在一起了……”
……
沈惜脸朝下埋在被子里,浑身酸麻无力,尽管刚才宁鸣已经扶着她冲了个澡,又数次拧开矿泉水瓶,喂到她嘴边,但她现在还是觉得一切很不真实,整个人又渴又累又羞。
沈惜挣扎着动弹了一下,旁边侧躺看着她的宁鸣问道:“你醒了?”
沈惜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竟然也有点哑,她背对他问道:“现在几点了?”
宁鸣:“晚上19:00。你是不是很饿了,我们出去吃饭?”
沈惜无语地转过脸看着他:“你觉得呢?今天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连换洗衣服都没准备。现在人家不想穿白天那身衣服出去了……”
宁鸣看了一眼沈惜肩上、背上和腰上的痕迹,又扫了一眼堆在床头柜上那件轻薄易透光的浅色衬衫,自知理亏,他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我现在下楼去商场,给我们俩各买一套替换的衣服上来,包括内衣裤。晚饭也带上来吃,好不好?”
沈惜弱弱地点了点头,哼哼着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昏天黑地中又睡了过去。
宁鸣再上来时,发现房间里的灯都开着,沈惜穿着浴袍清清爽爽地坐在床尾,专心看着电视,床也被整理得很是整洁,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看了他一眼,又马上收回目光,盯着电视,一副羞于直视他的样子。
宁鸣把晚饭的餐盒打开,放在小桌上,又将小桌拖到床边,直接将沈惜抱坐在自己腿上,搂着腰,一口一口用勺子喂给她吃。
沈惜脸红了,身体却不敢乱动,怕蹭到他:“我又不是小孩子……让我自己吃就行。”
宁鸣亲了亲她的耳朵:“仅限今天这样对你。”
被他这么喂着,吃了没一小会儿,沈惜就觉得饱了,她起身和他拉开距离,站在宁鸣带回来的购物袋前,犹豫着是否马上把替换衣物拿出来:“你说我是先回寝室、明天从寝室去找我爸妈,还是直接从这里去呢?”
宁鸣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沈惜发顶,轻轻闻着她身上和自己同款沐浴露的香气,说:“你确定明天还要如约去找你爸妈?你不是一直很怕他们看出来点什么吗……”
沈惜脸又涨成了熟透的番茄,咬牙切齿道:“都怪你,弄成这样。我都觉得第二天直接去见他们,有点心虚,虽然都弄在衣服能盖住的地方……”
宁鸣的怀抱收缩,肌肉绷紧的身体又贴了上来,他的呼吸不知不觉又变重了:“那明天你找个理由跟爸妈请一天假,后天再去找他们?今天我们就住这儿,明天睡到自然醒吧。”
沈t惜佯装生气,推他:“起开,我要换新衣服。”
宁鸣却低头堵住她唇,神不知鬼不觉地扯开了沈惜的浴袍系带,他含糊不清地边吻边说:“别换了,待会儿反正还会要再洗一次澡的。这一次,我更温柔一些,好吗?”
……
第二天,沈惜以婚礼前一日失眠没休息好、婚礼当天又喝了酒还有点感冒为由,战战兢兢跟爸妈告了假,沈爸沈妈也为完成了姜雨婷婚礼这件大事而既欣慰又疲惫,表示他们这次也不用沈惜陪玩了,饮食店毕竟假期生意更红火,他们打算买3号的票早点回去巡店。
而这件事后,沈惜也的确觉得自己和宁鸣的关系真的发生了质变——将彼此所有最真实的情绪和欲望都袒露着紧密相契后,他们才好像真正拥有了最鲜活、最真挚、最脆弱也最坦荡毫无隐藏的彼此。
此后一段时间里,尽管宁鸣有些食髓知味,对沈惜渴求更甚,但只要沈惜说不,他也不会为这事纠缠勉强。
两人学业照旧,周末出去住的频次虽比以往稍多,但不管折腾到再晚,次日再困,沈惜一早也是要拎着宁鸣起床,一起买好咖啡,去图书馆做兢兢业业的好学生。
有一天林亚终于忍不住问沈惜:“小惜……话说你和你男朋友之间,是不是发生了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