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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茗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小影推搡着霍一茗,示意去停车场。
“所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小影的脸被霍一茗双手抱着,快要被捏扁了。“赶紧说,什么情况?”“你失踪到快要瞒不住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得去那个时代一趟,因为那里很有可能有你存在的线索。我很担心他们跟你一样不知所踪。但突然有一天,你们都回来了,可是又不像是你们,我觉得很奇怪。”
“南园酒店像是从来没有过你们的存在,恢复成正常的经营状态。”
“但更奇怪的是,大家开始对一个叫作吕瑝的女人很是崇拜。她突然变成了城里炙手可热的大女主。我本来以为她只是名声大噪,操控人们视线而已。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任何的负面消息,没有黑粉的流量明星,这可能吗?”
“大家都像失了智一样,没有了基础的判断力。她说什么,大家信什么,就像是她思想的复制版。为了掩人耳目,我也装成被她蛊惑的样子,一边在找大家变成这样的原因。”
“也对,如果是动用了什么高阶的能力,不可能只是变成傀儡,楼特格应该会按照自己的喜好,重置这个世界。这样看来,她使用的应该是缓慢渗透的手段。最近你觉得有找到什么突破口吗?”
“拜托,我又不是你们,超能力什么的我根本感知不到好不好!我能把一个白痴演好没被发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霍一茗哼哧哼哧吃着饭。小影闻着这个饭,觉得有些不对。
到了晚上,小影瞬移到南园酒店里。虽然里面的装潢没有动过,但小影看见掉在地上的书,马上就明白,他们是被召唤去古森的。
这么突然,古森又发生什么事了。小影刚变出黑夜曜,就发现南园酒店外起了一层巨大的【视】,而她能感觉到,这个符咒,来自古森。
小影已然明白,这是为了不让楼特格找到的,最后一块仅存的净土。
小影动用着【探】,开始扫描着这里的记忆——南子甄和严亦路分别在图书馆和海上大剧院建立净回井,找到坐骑后建立灵兽场,南子甄与坐骑结契时另外三人同时被带入古森……
她看见了四张没见过的羊皮纸,黎曦的流星锤、严亦路的风刃、白枫的思南,以及南子甄的戒指,乌斯,已经生成了契约。小影将四张羊皮纸拼凑起来,纸上的花样图纹,正好拼成一个圆形的四星宿。
各位,你们还平安吗?
小影的手机响了,传来霍一茗压低着恐惧的低音,“你说得没错,我找到了,真的有毒!”小影看着霍一茗传来的分析报告,那些药理分析下,清楚地写着结论:【该植物的成分具有麻痹神经中枢,引发幻觉、幻听等神经反应,长期摄入会造成大脑损伤的不可逆。】小影再次查看霍一茗拍到的照片,更加确定,这是一种在远森就已经存在的迷魂草,在金金为受伤的人配置麻药时的常用药材。
“这种植物受到追捧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所以我随身常备提神醒脑的手环和香囊,没想到啊,真的是切入点。”霍一茗在手机那端还惊魂未定。“小影,你见过它的解药吗?……小影?”
小影急冲冲地回到家,一打开门,迎面扑来的是那股浓郁的香味,小影赶紧捂住口鼻,调整成低频呼吸。“小影,你回来了?”妈妈端着刚做完的菜从厨房出来,不是,妈妈不是不会做菜吗?小影定睛一看,碟子里全是黑黢黢的不知名物体。“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还有外婆寄过来的腌菜,赶紧过来吃啊。”
小影握紧了拳头,太过分了,怎么能把人的神智玩弄于股掌之中?把现实和幻想混合,直到失去判断力,只能被改造成听之任之的傀儡……
在妈妈转身进厨房之后,小影对家里下了结界,再尽数销毁了家里的所有植株,香水香皂一类保留,以免被发现。小影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从脖子上扯出古森之魂。
小舞,帮帮忙吧——
只是转动钥匙后,打开看见的,是一脸茫然的妈妈。“你还不出来吃饭?”
试图保持清醒
严亦路从没想到跳舞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作为王室的守护者,节制骑士带领的舞团,以从精兵到学徒的能力分配不同的队伍,各自练习不同的曲目,以此建立巨大的力量守护。而严亦路作为生手,她必须从头开始学习古森的舞步,逐步找到每一个防守符阵的核心力量点,才能将自己的力量同步传输。
而作为前线的黎曦,所遭受到的磨炼遍及身心。只当做尝试所学的骑马,射箭和使用重兵器,随着战争的到来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排兵布阵的事由阿翔操控,黎曦能做的和严亦路没有不同,从底层的步兵加训到上层的骑兵,黎曦以特种兵的速度在完成升级。
而白枫和南子甄则轻松多了,银库和农理院的管辖现由王室亲自掌控,舞公主的装束从武装变成了华服,眼里只有着政治家的盘算。关于工技房、学士阁和学部,对于两个现代的理科生来说,甚至有些完虐的状态。只是白枫和南子甄一边在监视史书更改,一边观察更改对现在古森的影响,很是磨砺两人的忍耐力。
严亦路啃着难以下咽的油饼,拼命地用果茶灌下去。古森没有营养均衡的概念,配给骑士的都是高能量的食物,最开始抱着旅游心态尚能接受,时间一久,原生态的饮食让平时饮食最为严格的严亦路开始产生排斥。
一杯黄色冒泡的水被端在桌几上,严亦路抬头,是化成人形的暮暮。自从回到古森时代,坐骑们自然而然回归到了原主人的身边,恢复了它们时常处于战斗状态的本性。因为适应新世界的四人,也忽视了坐骑不在他们身边的情况。如今看到故人,严亦路忽然生出了一种惆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