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早饭怎么行?”江山轻嗤,唤来一旁的谦玉,让他给纪明开上一份醒酒汤,好去去酒气。
醒酒汤很快呈上来。
纪明开不好再拒绝,只能忍着胃里酸涩喝下了汤。
经昨日一事以后,江山意识到对纪明开绝不能着急,他这个人看起来毫无心机,却也不是个蠢人。
若是频繁试探,反而搞坏了关系,于江山而言,那是得不了好处的。
果然,早饭后,纪明开再次提出要离去。
江山好言相劝未果,只能答应下来,特意嘱咐纪明开,“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来府衙寻我便是。可晓得了?”
纪明开恭敬致谢后,匆匆离去。
——
两日前。
仇余府内。
“先生,纪明开此刻正在河桥镇,与江山同在一处。”常朔立在书案前说道。
“这几日可有什么货要运到河桥?”仇余想,他在江山面前露脸的时刻到了,“安排安排,由我亲自押送。”
“是。”常朔应道。
“纪明若可还好?”仇余现在需要一个见面礼,“找个时间,把她带到涟城。”
“带过来倒是没问题。”常朔有些犹豫,“只是那姑娘性子刚烈,前些年也不知折腾什么,竟放了把火,好好的一张脸毁去大半,委实可惜。”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怜香惜玉。”仇余摆摆手,“无妨,纪明开需要的是一个活着的妹妹,我们只要把纪明若安全带回来,他就一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属下有一事不明。”常朔垂眸思索,“咱们堂中业务遍布,何须要以纪明开这头搭上江山,不如直接了当的拜访江相,岂不省下许多功夫?”
“你以为江相是什么人?”仇余叹他肤浅,“一国之相,能与你我这样的江湖游商合作?你还想堂而皇之的进门拜访,简直是痴人说梦!”
“先生勿怪,是常朔蠢笨。”常朔老老实实的挨训,对此毫无怨言。
“我也不是怪你。”仇余知道他心急,可自己又何尝不心急呢,“只是此事谋划多年,切不可为了眼前私利坏了大事。”
常朔乖觉道,“属下省得了。”
仇余挥挥手让他自行离去。
旁晚,仇府门前停着几架牛车,上面堆的是满满登登的货物。
仇余在门口与肖霁兰告别,“我不在家时,记得好好吃饭,平常有什么想要的,就吩咐管家去办,现下这世道乱的很,没什么大事还是别出门了。”
肖霁兰依偎着他,轻轻点头,“妾身明白。”
与爱妻分开的仇余,领着仇府一行人赶往河桥。
赶在大门关闭时进了镇子。
他按照常朔说的消息,一路找到了远望楼,也就是纪明开做工的酒楼。
“掌柜的,可还有空房?”仇余站在柜台前,装作不经意地扫视着大堂,想着在某一刻以偶遇的形式撞上纪明开。
可惜他看了一圈,楼上楼下跑堂的小二十来个,就是没看见纪明开。
按理说,常朔的情报不该有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