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从无不耐,总是细细听着。
朝中百姓皆传帝后情深,好比那天间比翼鸟,地上连理枝。
“瑶儿欢喜便好。朕知你爱酸,这是南地新得的葡萄,恰好合你的口味。”秦琼亲自从宫女手中接了葡萄,喂到陈皇后嘴中。
陈皇后享受着夫君的爱怜,望向他的眼神也是娇娇弱弱,“臣妾多谢皇上赏赐。表兄,你也尝尝。”
陈皇后是皇帝亲舅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亲表妹。
两人独处时,陈皇后最喜唤他表兄。
秦琼笑着避开她的手,轻轻斥责道,“明知朕不爱吃酸,爱妃还要如此捉弄,可是想挨罚了?”
陈皇后俏脸微红,有些羞窘地答道,“臣妾不敢,表兄莫怪。”
秦琼哪里是真心嗤骂,一使劲便把陈皇后搂进怀中,“属你鬼主意多,怎么,还害怕了不成。”
陈皇后受到惊吓,悄悄打量着周围,“陛下!莫要如此愚弄臣妾!”
秦琼仰天大笑出声,“朕如何了?”
陈皇后挣扎着起身,未果,低眉细声道,“周围还有人呢,表兄快放开!”
秦琼偏不听她的,反而搂的更紧,“别闹了,你看那是什么?”
陈皇后随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昏黄的霞色里,无数个亮光闪动着连成一片,伴随着爆竹崩裂的声音。
“啊!表兄!好多烟花啊!”陈皇后惊喜不已,拉着秦琼起身走的更近些,依偎在他怀里感叹道,“好漂亮啊。”
秦琼应和道,“是啊,多么美的烟花啊,可惜啊。”
“表兄说什么?”爆竹燃了许久,陈皇后沉浸在其中,没听清秦琼说了什么,“表兄为何安排这些?临行前,父亲特意吩咐臣妾,此行不可声张,唯恐引来不测。这…”
陈月瑶有些后知后觉的担心,神色犹豫的抓着秦琼,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秦琼安抚着她,温声道,“朕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想着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的生辰,想博美人一笑罢了。若是舅舅责骂,瑶儿尽管…”
陈皇后捂住他的嘴,心里却清楚他的未尽之言,“若是父亲问起,臣妾就说是臣妾的主意,反正父亲也不会真的责骂我。陛下,月瑶对陛下之心,此天可鉴。”
秦琼轻笑着,露出的一双眼睛犹如钩子,紧紧钩住了陈月瑶的心。
二人相互靠着,静看日落月升,长莺齐飞。
他们玩的尽兴,可苦坏了船上的人。
一整个上午,纪明开就被迫守在房门前,一步未动。
将近酉时,谦玉替他送来饭食,托盘上还有几个火折子,“纪公子,一刻钟后便是酉时,你只需按时点燃屋内的爆竹即可。”
“不搬出去?炸了怎么办?”纪明开嘴里塞着饭,说话有些含糊,“江大人还挺会玩,跑到船上来放炮仗。”
谦玉耐心解释道,“这些不是寻常爆竹,只是些烟花。一刻钟后,房间上的隔板会打开,你只需点燃它们即可。”
纪明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谦玉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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