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师傅叹了口气,“饿都快饿死了,哪有力气跑呢?”
纪明开又问,“这牙头该去什么地方找?”
“你查的什么案子?”贾师傅有些疑惑,“若是当真与那岛有关,那我劝你还是别查。”
“为什么?”纪明开不想放弃。
“刚刚那个故事你没听明白吗?”贾师傅拢了拢衣服,“这人他就不是贼,可谁让他是‘贼’?”
“他不是贼?他又是贼?”纪明开表示听不懂。
贾师傅瞅着窗外,翻身穿衣下床,一气呵成,出门前留下一句,“自个儿悟去吧!”
“等一等贾师傅!”纪明开追过去,“我来找您这事儿,劳烦您别跟捕头说。”
“怎么?”贾师傅斜睨着他,“你小子要自立门户?”
纪明开脸皮臊红,以为他这是答应了,“您别说就成,我先走了,您多保重身体。”
结果贾师傅转头就给谭呈宏说了这事儿,瞧着自己徒弟愁眉苦脸那样,不禁打趣道,“怎么着?你真把他给惹生气了?”
谭呈宏支支吾吾,“哪能啊,他就一小孩儿,我能跟他计较?”
“那是为什么?”贾师傅表示看不懂年轻人,“对了,前两天衙门里进进出出的干嘛呢?”
“牢里那犯人,都让人灭口了。”谭呈宏本来还没想好怎么跟贾师傅说呢,事到如今又不得不说,“明开的妹妹阿若,也让他们给掳去了,明开今儿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事儿。”
“你个小兔崽子!”贾师傅没承想自己出去探亲就那么两天,衙门里居然出了这么多事儿,还没人跟自己说,当即就要打谭呈宏,“你嘴巴是王老五打的啊,这么严实?”
(王老五是青汕街的打铁匠,他打的东西特别结实。)
谭呈宏一动不动的任打任骂,看师傅消气了又凑过去,“你没告诉他怎么上岛吧?”
“说了,又没说。”贾师傅累得喘气,“那岛和阿若失踪有什么关系?”
谭呈宏垂着头,语气沮丧,“掳走阿若的,就是那个岛上的人。”
“可惜了。”贾师傅突然叹气。
谭呈宏也无话可说,气氛顿时沉默。
贾师傅想着这事儿还是要告诉苏连生他们,索性带着谭呈宏一路赶往苏连生家里。
苏连生同样未眠,妻儿前几日受惊,夜里睡觉永不安宁,把孩子哄睡之后,他才敢到院子里坐坐。
吃人岛,听起来多么久远的字眼,如今竟然又浮出水面。
他们要那枚印记是要做些什么呢?那个人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每当回想起在岛上的时日,苏连生总会困在噩梦中难以苏醒。
还记得刚出来那两年,他没睡过一个好觉,夜夜惊醒,做什么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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