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管事在屋外怎么吵嚷,纪明开都仿若未闻,专心致志地在屋里翻找着。
终于被他在一个墙角处抠出来一个小箱子,上面那个锁头看起来特别小,纪明开还是第一次见。
他掏出手袖边的钥匙试探的开锁,锁头果然应声而落,速度快的纪明开都没反应过来,锁头直接掉到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陈老板,黄老板,。。。”纪明开拿出盒子里的书册慢慢翻阅着,“这不就是谭兄去查的那几个人嘛!”
原来这册子里记录着所有银钱账目来往的那些户头分别属于哪些人,又是从哪些人的户头转进了李夫人的手中。
之前那些账本大多只能看出那些户头有些频繁的银钱来往,除此以外很难抓到罪证,再加上这些人身份特殊,想要全部抓进牢里严刑拷打,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儿。
可有了这份儿册子,那就等于有了直接罪证。
册子上写着。
隋峎作为接收银两的第一人,由他分散至余下商户户头,汇入仇氏账目,再次分散到个人户头,然后转进一个姓李的户头,而这个李姓户头的真正持有人正是李夫人。
至此,李县令一行人贩卖鸦片得来的不义之财通过不同钱庄洗的干干净净,而他个人的名下只有每月数十两的月俸。
“砰!”
管事终究还是撞开了门,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疼的他哎呀咧嘴,“你要干什么!”
纪明开得意一笑,举着手里的罪证说道,“你来晚了。”
两位捕快随着伙计跑进来,眼神疑惑地望着纪明开。
“二位,我得把他带回去。”纪明开一把揪起管事,顺手将桌上的书册塞进怀里,“此地还需两位看守,切不可让人出去,多谢。”
随后便带着管事匆匆赶回府衙。
“大人,卑职有事禀报。”纪明开自信满满的跪在地上,“这是卑职在鸿运赌坊发现的名册,还请大人过目。”
江山两眼放光,起身走过去,拿着名册看了好一会儿,赞赏的笑道,“嗯,你做的不错。”
纪明开虽然躬着身子,但双眼含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咱们去看看县令大人,如何?”江山说干就干,立马出了书房朝着楚棋的屋子去。
半个时辰前,楚棋屋内。
李乘鹤正心急如焚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书信都交给女人了?”
楚棋也是同样惶恐,“已经递过去了,老爷。”
“可我这心里怎么还是有些发突?”李乘鹤佝偻着身子,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病弱的模样,“东西都烧了吗?”
“都烧了。”楚棋踌躇道,“老爷,要不小的再去前面探探?”
“也好,快去快回。”李乘鹤抓起茶杯想要喝口水来缓解自己喉头那股子梗塞,岂料壶中竟是空的,他正要吩咐楚棋替自己泡壶茶来,恍惚间才想起楚棋刚刚已经出去了,遂作罢。
不过一刻钟,楚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爷!老爷不好了!”
“慌什么!喊什么!”李乘鹤怒斥道,“我这不没死呢?怎么就不好了?!”
“老爷!”楚棋上气不接下气地撑着膝盖道,“舅爷他,舅爷他让人抓了!这会儿已经带回府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