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开阔的草场上,两个身影相对而立,苏连生手持佩刀,李成澜以长剑格挡。
两人肌肉紧绷,眼中透露出决然的斗志。
随着一声怒吼,两人同时发起攻击,他们的兵器相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刹那间,金属的光芒在空中闪烁,火星四溅。
一人挥剑猛刺,另一人侧身躲避,同时挥刀砍向对手的腿部。
双方你来我往,招式凌厉,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他们在草场中一来一回,矫健的身姿若隐若现,渗出的汗水湿透了衣衫。
苏连生昨夜便领教过这位李老板的功夫,他出手果断,反应迅速,武艺不输于他。
他想起江山对他的交代,以及躺在仵作间的一具具尸体,眼神越发坚定。
在激烈的打斗中,李成澜看准机会,一剑刺中苏连生的肩膀,鲜血涌出。
但苏连生并未退缩,他咬牙反击,使出全力挥出一刀,砍向对方的颈项,李成澜连连后退,并不打算与他过多缠斗,飞身隐进树林中。
苏连生强撑着追过去却因受伤赶不上他的速度,几瞬之间,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他自虐般摁压着自己的伤口,神情懊恼不已。
闫东镇不复一样安静,得不到鸦片供给,百姓们苦不堪言,日复一日,如同游魂一般在街上游荡,时不时便会跪地求饶,抓耳挠腮地嘶吼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苏连生看着上次遇到的老伯,正苦口婆心地劝慰一对夫妻,手上还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孩童。
孩童面黄肌瘦,想来是家里没什么吃食,这会儿还在津津有味地嗦着手指。
老伯的头发看起来比上次白了许多,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夫妻二人陡然变脸,一把将老伯推倒在地,随后怒气冲冲地跑开。
孩子随着力道也被牵连,满脸泪水的嚎哭着,老伯顾不得起身,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
苏连生匆匆跑过去把人扶起来,“老伯,你没事吧?”
老伯颤颤巍巍往后躲,低着头道,“无事,无事,多谢大人。”
苏连生带了佩刀,老人虽不认字,却也认得那模样,态度拘谨许多。
小孩许是看爷爷如此害怕这个人,有样学样地往爷爷身后躲去。
苏连生手中落空,他内心惆怅,目送着老伯祖孙远去,远处那钟楼挺立,再不见往日场景。
——
谭呈宏一路追赶着仇余出门,没发现什么异样,仇余确实在挨家挨户的送货。
其中有一户刘姓人家,看着门庭冷落,可仇余却送去了至少五匹上等布料,还有一只中等大小的箱子。
按说送货上门应当是显贵人家才有的特殊服务,谭呈宏不免心中起疑。
可仇余车架上的布料已送出大半,谭呈宏还想瞧瞧除了这刘姓人家,是否还有别的人户。
在城中来回打转跑了几圈,一上午的时间便没了。
仇余领着车队,闲庭信步的回到仇府。
谭呈宏在门外等待了一刻钟左右,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