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开想起了捕头昨日说他可疑的话,自己来都来了,不妨顺耳去听听他二人说些什么。一直盯着那二人进了后堂,从楼梯上二楼去了。
纪明开左右看了一下,从右边大街绕到回春堂的后巷,看了看两边的墙,几个动作间,人便落到那房顶上去了。
纪明开轻功虽然不算卓越,却也尚可,小小的两层房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小心翼翼的在屋顶上走着,尽量不发出声音,又俯身贴着瓦,好分辨那二人去了哪里。
终于,在房顶的左上角,纪明开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踮脚踩在瓦片中间的缝隙,一点点的挪开瓦片,拿掉了几片瓦后,仇东篱和岑大夫的身影就出现他视线之下。
“仇兄突然到访,回春堂真是蓬荜生辉啊。这是雨前龙井,今年才收的,也不知是否合仇兄的口味?”岑大夫对着仇东篱,一改往日冷漠,变的十分热情。
纪明开在房上支着耳朵听着。
“不必劳烦,坐吧。”仇东篱不动如山。
“不知仇兄此番来,所为何事?”岑大夫依言坐下,一脸讨好的问着。
“也无甚大事,就是那日夜里我从你这离开时,被人无意中瞧见了,就想来问问你,最近医馆可有什么异常之处?”仇东篱正色道。
“医馆一向如昨,没有什么怪异的,若非要说,”岑大夫也不知那年轻人来闹事算不算异常,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何?放心说。”仇东篱神情急迫。
“本也不算大事,昨日早上,有一年轻人到我店里来,非说我的药没有作用,卖的是黑心药,被我给赶出去了。”岑大夫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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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可是腰间佩刀,长相端正,脾气鲁莽的年轻人?”仇东篱一听有,更加急切的追问着。
“对对对!那年轻人还穿着一身蓝衣,看起来颇不好惹,我本想对付过去,那想他步步紧逼,我就只能叫人把他赶出去了。”岑大夫附和道。
“果真是他!”仇东篱一拍桌子,像是生气了。
“他?仇兄莫非认识此人?”岑大夫不解。
“岑弟不知,我与吾儿行至此地时,曾遭到土匪抢劫,便是被此人与他的同僚所救,几番闲谈中,才知道此人是天河县府衙捕快,名叫纪明开。
本想着我有腰伤在身,此行一路凶险,又怕土匪再犯,一路上有个捕快在侧,也好有个帮衬,哪知他竟撞见你我二人相会之事,委实有些麻烦。”仇东篱愁苦不已。
“捕快?难怪腰间佩刀,倒也合理。仇兄不必如此挂怀。你有腰伤,我是大夫,你来医馆看病,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岑大夫倒不觉得怎么样。
“本来我也这样想,那纪明开也是个头脑简单的毛头小子,好糊弄,可现下又来了两个捕快,才叫我整夜难眠啊。”仇东篱眉头越皱越紧。
“如此,是有些难办。不妨?”岑大夫眼波流动,像是有了什么主意。
只见他起身走到仇东篱身边,附耳在在身旁说了几句,仇东篱再抬起头来,已不见眉间愁苦。
二人相视一笑,以茶相碰,明显是有了破解之法。
无奈纪明开高在屋顶之上,实在听不清那岑大夫给仇东篱说了些什么,只得盖好了瓦片,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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