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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的那次,他还强行半途终止了。隔得太久,以至于她眉眼间又恢复了几分尚未被采撷时的青涩。
被放在kingsize大床上时,迎着他的目光,她簌簌发颤,衣领缀边的小蕾丝也抖抖索索起来。她竭力地缩着小脚趾想克制这种紧张,却适得其反。
为什么紧张?其实她心里也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太久没有了,她的身体已经生涩,又或许多多少少受了周玉琢那番话的影响,她担心不能很好地给到他极致的体验。
但其实,越担心,越在意,反而越是不能进入状态。
梁津视线盯着女孩被亲到红肿嫣红的唇,想起第一晚,她哭着向他索吻,似乎是因为药的缘故,索吻的动作很生涩又很急切,那时他尚有一丝理智残存,避开她的唇,她却乖觉地下滑,呜咽着吮住了他的喉结,那时她的动作有一种天真的勾人。
“以前那么热情,现在怎么害羞了,嗯?”他喉结克制地动,看着她小脸因为他的轻抚而染上的一层红晕,粗粝手指轻轻刮过她绯红的面颊。
女孩被他调笑得越发羞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给他继续说。
“不许说不许说。”她拒绝着,却羞赧地发现,因为他的调笑,她身体羞耻地颤抖了起来,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荡漾着春风。
男人笑了起来。在床上的时候嘴本来就不是用来说话的。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气得不想理会他。
又气又羞。
她窝在被窝里只拿个纤瘦光滑的脊梁背对着他。梁津餮足,听着她昨晚一声声的软叫,满足得不行,轻搂过她薄肩。
“不喜欢这样?”他嗓音低哑,轻笑着将一张俊脸搁进她的锁骨窝里。女孩的锁骨窝很深,锁骨交叉在胸前形成两道极其优美的形状,能养鱼。
他愿意溺死在她的锁骨里。贴得近了,他闻得到她肌肤的香气,淡而清幽,又有一种少女的甜香,是柔软的绸,又是上好的瓷器。
听到男人的调笑,女孩咬了咬唇,将被子一拽,不愿意再搭理他。她忽然觉得,他的长相很有欺骗性,看着禁欲,实际上完全就不是这个样子。
“好了,起床,今天去动物园看看。”男人摸了摸她的发。她怎么样他都是喜欢的。害羞的,奔放的,热情的,羞赧的。
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在他看来,古希腊那个叫希罗多德的哲学家简直在放屁——说什么妻子的羞涩不应该随着衣服的褪去而脱掉。她可以脱掉羞涩,也可以穿着,这是她的自由。
羞涩始终是她一层朦胧的面纱,披上这层面纱,她永远充满神秘感,让他有极度的探索欲。
男人开始站起来穿衣服。昨夜的窗帘没有拉好,天光从窗外泄进一隙,正好落在他身上。
女孩一扭头,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一半在天光一半在黑暗里,宽肩,劲瘦挺拔的腰,挺括的背,躯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现在他看起来像天神一样不可攀,额上的一缕黑发也被染上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