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找机会先见一次独眼。”
说着,她就感觉阿鹞很自然地挤了过来。
“你干嘛?”吴湘睁眼瞪他。
“我不是想出来了吗,现在睡觉啊。”他黑眸无辜。
“去那头!”吴湘没好气道,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阿鹞可怜兮兮转了个方向,跟吴湘头对脚地睡下,好在沙发宽大,不算拥挤,他听着吴湘的呼吸声减低,似乎是睡着了,轻轻拢过她一双小脚抱在怀里,也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大早,吴湘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有细小的声音叫她。
“小襄,小襄?”
她睁眼想起身,却感觉一沉,再一看,阿鹞像只无尾熊一样抱着她的腿脚,睡得正香,孩子们整齐地站在沙发旁,注视着他俩不成体统的睡姿。
她狠狠一推,他整个人咕咚一声滚下沙发,阿鹞在地上哼哼:“干嘛啊,一早就欺负我。”
孩子们睁圆了眼睛看看吴湘,又看看地上委屈的“老妖怪”,又看看吴湘,那眼里有惊讶、不解、和佩服,原来小襄才是这里的老大啊?
吴湘尴尬,连忙领着孩子们去洗漱。
…
上午,花圃的梅姨来领孩子,开了门,她站在门口垂头等着孩子出来,却听阿鹞喊她进去,她只好迈了几步,小心翼翼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下个月的舞会上,需要货物们一起表演个节目助兴,你这几天规划一下,抓紧时间排练。”阿鹞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吴湘小手送到嘴边的草莓,一边漫不经心道。
梅姨一愣,好像有些为难。
阿鹞面色一沉:“怎么了?”
“我们从没做过集体表演,恐怕这么短的时间很难训练好……”梅姨语气恭敬,心里其实很不乐意,主人一拍脑袋,下面的人忙前忙后跑断腿,如果结果不好还要当替罪羊。
看她敷衍塞责,阿鹞正要发作,吴湘贴上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梅姨就看到主人哈哈一笑,捏起女人的下巴,拇指在她红唇上揉捏几下,赞道:“还是你聪明。”
然后转头对梅姨说:“小美可以负责编排和指导训练,你们在旁边听她指挥就行。”
“可…”梅姨心里一惊,这是把花圃的管理权给拿走了?
“可什么?!”阿鹞呵斥道,冰寒的眼神直射向她:“这也不行那也不愿的,这里你是主人吗?”
梅姨被他吼得有点心惊,赶紧说:“主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夏特助那边…”
终究还是搬出了夏特助来压他,阿鹞冷笑一声:“昨晚已经通知了夏特助,她没有异议。”
梅姨一顿,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把孩子领回去,喂饱睡好,明早9点在花圃的院子里集合。”
“是,是。”
孩子们鱼贯而出,梅姨跟在最后,不想阿鹞又幽幽出声:“梅姨,你在这干了多少年了?”
梅姨一顿,转身回答:“二,二十多年。”
“二十几年?”
“…今年满二十二年。”
阿鹞盯着她问:“你记不记得一个鼻梁上长了颗痣的女孩。”
梅姨想了想说:“不记得,印象里没见过。”
阿鹞盯了她半晌,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踱步到她面前,双手搓了搓,发出兹啦的电流声,梅姨不知他要干什么,有些颤抖。
突然,他一只手拍在她肩头,梅姨感觉像块冰压了上来,她紧张得磕巴了:“主,主人…”
阿鹞皮笑肉不笑道:“梅姨,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是,是。”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又赫然发觉不对,赶紧改口:“不,不…”然后又觉得这样也不妥,急的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苦着一张脸不敢说话了。
阿鹞凑近她耳边低语:“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