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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然想起买鱼时老板说的话:
泰国斗鱼生性好斗,不能两条雄性养在同处,最好一雄一雌,或与其他鱼热带鱼混养。
她不知道周凛会过来。
他为什么会过来?
她以为他们分干净了。
下午在商场里看见他有了新人和新的感情,理论上他应该不会再想起她。
但此刻周凛盛怒下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与背叛又让她觉得似乎还没有。
心痛被掩盖在气虚的慌乱之下。
她拢着领口从沙发上站起来,强迫自己冷静的声音隐约在抖,“周凛,你冷静一点。”
周凛很冷静。
冷静得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拳头已经在身边握紧,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几乎快要冲破皮肤,他和那个男人之间不到两步的距离,这一拳挥过去,他可以保证让他脸上开花。
但他动不了。
有什么捆着他。
温白然看出他蠢蠢欲动的意图,下意识挡在他和宋叙之间,眉头皱起来,“周凛。。。”
宋叙一惯冷静,任何事都稳如泰山。
周凛却是火山,一旦爆发,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挺直后背,脚跟抵着宋叙的鞋尖使他后退。
看起来他们是贴在一起的,实际上她发顶细软的碎发正微微搔着他的喉结。
宋叙在周凛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计算过两人间的力量差异,他不觉得凭他可以碰到自己。
但温白然的举动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她很紧张,又很镇静。
巨大的精神压力令她爆发出了另一种极顽强的力量。
深邃的眼向下落,拓印出她眉眼紧皱的模样,不深不浅刻在胸口下某个位置。
微妙的舒适感。
眼皮漫不经心掀起,胜利者在月色的逆影中露出了一个几不可察的微笑。
砰——
鱼缸里的鱼更加激烈地搅动水面,鱼身撞击玻璃的响动让温白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周凛漆黑的眸子像从高空坠落的陨石,烈火包裹着他,触地的瞬间就能烧毁他目光所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