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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着我可就——”
拖长的调子,分不清提醒还是吓唬小孩的语气,温黎翘着嘴角,“就怎么?”
翟昱拎着她逛喜园时买的一堆手工品,肩并肩,保持一臂不到的距离,“就可以英雄救美。”
温黎脸一燥,“……你是英雄吗?”
翟昱笑得没皮没脸,“那就救美。”
“……”
感觉有被打趣到,温黎错开视线,娇娇地闷哼一声,脚尖贴着脚跟迈大步子往前走。
夜色浓稠。
一辆车子停在路边。
距离车子不远处,站着一道人影,缎灰色衬衫,西裤,衣摆整齐掖进裤腰里。
昏黄的路灯洒在他身上,他垂目,又扫视了一眼腕表。
“怎么了?”
上天给了翟昱一次乌鸦嘴的机会,说什么来什么,温黎没走几步,险些真从马路牙子上摔下来,被他扶住。
闻声,周鹤书下意识递来目光,轻扫而过,触到温黎的脸孔后,过不去了。
翟昱及时捞住温黎,顺着她的视线瞥过去,阴影下的脸有些模糊,可翟昱并不陌生。
一个令他艳羡又无法忽视的男人,曾像庞然大物堵在那,一堵堵了几年,怎么会没有痕迹呢?
想起来,仍觉得恍如隔世。
“郝鹏飞请客,为什么不来?”周鹤书没提两人的事,问的却是她为什么不来见他。
温黎醒过神后推开翟昱,脚踩着地面,默不作声经过周鹤书身边,一个招呼没打。
周鹤书短信和电话均被拉黑。
人们常说时势造英雄,他爷爷就是吃到那个时代红利的一小撮人之一,巅峰时期还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随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爷爷岁数渐大,企业也渐渐开始走下坡路。父辈里没有一个成气候的,爷爷将最大的期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奔波数月,提交出缜密的调研资料,不出意外,会有很大机会迎来新的战略合作伙伴。而他也利用喘口气的时间,来收复感情失地。
“不要动手动脚。”
翟昱架住他想要去拉温黎的手。
“你是谁?”
周鹤书知道温黎给他们的感情打了死结,凭他对温黎的了解,他不相信她会立刻背叛他。
“……”
他太笃定了,几乎听不出多少惊慌、无措、焦急的语气,仿佛答案就是一只小猫和小狗的区别。
温黎没忍住,刚要张口,一只手伸过来。
温热手指触到她的肌肤,翟昱勾着她的头发,漫声扬言,“要不今晚别回去了,去我那吧。”
不可思议地睁大眼,温黎回忆刚刚她想说的话,无论回关你什么事或者现场捏造一点自污绯闻,均达不到这种效果。
温黎秒懂,不反驳便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