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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叔有何事相求?”
陆萌萌装着好奇的样子,“我只是山野之人,并未涉世,山下的事还是若兰妹妹说给我听的。”
“姑娘一声叔让在下汗颜。”李修道:“既姑娘直率,那在下便厚颜相求。”
他起身,深深作揖到底,“求姑娘教我退匪之法,保我李家村五十六口人不再受土匪盘剥。”
李若兰起身,也学着父亲那样一揖到底,眼里泛着泪光道:“一梦姐姐,求求你,帮帮我们吧。再这样下去,我们村的人都要活不下去了。昨天你说的法子我也说不清楚,所以父亲今日挨家挨户地凑东西,只期您能给我们指点迷津。”
“快起来。”
陆萌萌昨日那番话不是白说的,她跟李修一样,同样心思不“纯良”。今日李修会求她这事,她并不意外。
她将两人扶起,看着李修道:“关于土匪的事,我也只听若兰妹妹说了一二句,具体情形并不清楚。李叔莫急,我去打些水来,我们喝些茶,慢慢聊,可好?”
李修见陆萌萌愿意谈这事,不由欢喜,“我去打水。”
“李叔腿脚不便,且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打了水,煮了糖李子茶,李修便将土匪以及村里的情况慢慢说与陆萌萌听。
陆萌萌听完,只有一个想法:这大昭药丸。
这波山匪大概两百来人,虽有几匹马,但若官府有心剿匪,如何剿不清?
起初李若兰说时,她还以为小荡山的土匪有上千上万之多,官府难以剿之。可听李修说来,总共就两百来人,这都剿不灭,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又或者……
他们根本不想管?
想来也是。朝廷抽丁都抽到这程度了,镇压南边起义都来不及,哪里会来管边民死活?只要土匪不去西戍城抢,他们便当不知道。
“新来的守城将军看着决心很大,还贴出了告示,杀死土匪或者献上灭匪良方者皆有赏赐。”
李修叹着气,“可我等平民,一无武艺,二无兵器,如何敌得过土匪?曾也结寨自保过,但小荡山这波土匪颇有些能耐,总能打个我们措手不及,一来二去的,便也灭了反抗之心,只等他们派人下山通知,乖乖奉上财物便是。”
陆萌萌沉默半晌后,问道:“本地可有竹子?”
李修摇头,“此地寒冷,不宜种竹,所用竹具皆从南方而来。南方未乱时,一斤竹七文钱,如今要十文了。”
陆萌萌点头,“村里地窖有多少?”
“家家户户皆有地窖。”
李修应道:“此地冬日漫长,若无地窖存放东西,冬日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