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讨论侯亮他们是听不见了,马车跑得飞快,他们也都归心似箭,不然听到那百姓说什么卖毛驴儿的,他可就不能忍了。
六子坐的是头车,他转头看了看送完全部百姓后空荡荡的几辆马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不行了,昨晚没睡好,我先去马车上眯一会,别让人打扰我啊。”
侯亮闻言忍不住埋怨,“我刚想说去睡会儿,就被你截胡儿了!”
六子没理他径直转身推开马车门爬了进去,关门时还顺便嘱咐。“想让我早点补好觉跟你换班,就别打扰我!”
关上马车门,六子一扫脸上的疲惫,直接背靠着门坐了下来,以确保外面的人推不开门。
他从袖中小心翼翼打开了手心已经被汗浸湿的纸条,上面的信息让他一惊。他当即拍了拍被魏临渊塞进袖筒中厚厚的一沓信。
原本他以为这是魏大将军给他家老板的情书,没想到确实涉及到军中机密的信件,幸好他想着自家主子的清誉,没有到处声张。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多人里,魏将军竟然最相信他,那是不是说明自家老板没少在魏将军面前夸他。其实,魏临渊只是单纯觉得六子机灵罢了。
六子越想越高兴,当即决定一定要把这事儿办好,他想了想将所有信件从袖中取出,撩起袍子塞到自己的内衬里的自己缝的大口袋里,确保万无一失。像他们社会底层混出来的,太知道怎么保护贵重物品了。
怕外面的人发现端倪,六子没有立马出去,而是真的继续在马车里补起了觉,直到侯亮恼羞成怒来叫他滚出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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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六子他们不知道的是,正当他们往扬州赶时,军营里出了大事。
“王猛死了?”魏临渊脸色阴沉地望着跪在下方的陈阳,眸色漆黑。
寒冷的深夜,陈阳脑门的汗却止不住往下滴,“是属下失职,已经让影卫暗中保护王猛了,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魏临渊头疼地按着晴明穴,“是我大意了,明明想到内奸或许已经盯上了影卫,却还是让他们去守着王猛,那不是不打自招,这里面有猫腻吗!”
陈阳恍然大悟,随即又紧张了起来,“那。。。那边是否安全?”怕隔墙有耳,陈阳问得低声有含糊。
魏临渊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应当没事,不过以防万一,我会派影卫秘密入京,混淆他们的视线。”
不愧是将军,陈阳看着魏临渊直接见招拆招,属实佩服。
“那属下能做些什么?”
“你?”魏临渊想了想,“你干脆情绪外露些,表现得恼羞成怒,好像我们在王猛这都被毁了一样,降低他们的警惕心。”
“是!”陈阳兴奋,演戏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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