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会东窗事发的云贵嫔也不曾遮掩,两样东西用的都是同种绣工,很快端倪被看出来,两人神色都十分惶恐,“回,回公公,这两样绣品,确实出自一人之手。”
“呵,好,很好,楚随年,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随年闭了闭眼睛,遮住眼底的沉痛,忽而转身,狠狠扇了楚简一巴掌,在场人都大大小小叫了两声,君晏知眯了眯眼睛,猜到他这是要弃车保帅。
楚简都被打懵了,惶恐的看着父亲。
“孽障!我怎么会教出你这种逆子,陛下!微臣教子无方,致使楚简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陛下责罚!”
君璨没说话,沉默在大殿上蔓延,每一个楚家人,都心惊胆战。
若能死一个楚简,换楚家本家安宁,倒还算值得。
许久,他说,“所以,荣王世子被刺杀一事,是你们楚家所为?”
楚简眼睛瞪的更大了,这也被发现了,难道楚家真要迎来灭顶之灾?
可谁知,他父亲却十分肯定道,“微臣对此事毫不知情,想必是这逆子一人所为,微臣这便将他逐出族谱,还请陛下治微臣教子无方之罪。”
有人早料到这个结果,也有人没想到他会这么狠,直接与亲生儿子断绝关系不管他了,其中就有楚简,瞪大眼睛,不停呼唤父亲,然后又被扇了一巴掌还勒令闭嘴。
另一个小太监低头快步进来,“陛下,云贵嫔已经招了,与楚公子是确有其事。”
皇家的脸面啊脸面啊。
君璨感到非常丢人,看楚家人的脸色就很不善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下朝时,凡姓楚之人,皆面如土色,楚随年更是像死了亲儿子一样,两条腿抖的筛糠一般。
哦,他确实死了亲儿子。
皇室怎么可能白白受辱,就算他们肯,荣王也不肯啊,楚随年抵死不认账,没法以现有的证据治罪于他,楚简又把一切都担下来了,那能怎么办,陛下当场就赐了楚简死罪,即刻问斩,楚大人教子无方,官位连降三级。
姓楚的大人们如丧考妣。
京城中安分了好一段时间。
只是君晏知觉得,这或许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她如约被沈云恒请到酒楼吃饭,本以为对方是要和她透露一些前世的事,毕竟前面几次相邀,多少都会与她说一点,谁知道这次真的只是单纯吃饭而已。
君晏知嚼着菜,感觉受到了欺骗,中途又不死心,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沈云恒给人夹菜的手顿住,片刻,放下筷子,看向君晏知。
两人都神色正经起来,仿佛要说什么惊天秘密,然而开口却是,“云贵嫔的事是我父亲自己查到的,他一早就知道了,但不想与楚家闹的太难看,所以没有说出来。”
君晏知:?
她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沈云恒已经猜到云贵嫔和楚家不同寻常的关系了,但他并没有说出去,怕她会误会,所以特意来解释。
事情都发生了,君晏知自然懒得再去探究真相是什么,这不重要,她很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问,“还有呢,还有别的事要和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