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早就回去了?城西的夫子庙这两日在办结缘会,郡主不去看看吗?”
沈云恒在时他不太同她说话,但沈云恒不在,他总是莫名有话与她说,前世也是这样,有时她嫌他吵,还会命人提前把沈云恒叫回来。
“结缘会是什么?”
公主府今年才修建完成,之前公主一直长在深宫,所以没听过什么结缘会。
赶在韩楚熠之前,一道轻细女生替她解释着,“结缘会顾名思义,是许多男子与女子结缘的地方,听闻只要有情人一同去过结缘会,便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君燕绥嫌弃的看过去,不高兴,“你怎么还在啊,你那表兄都走了。”
褚思瑶咬了咬唇瓣,脸色微白,眼里还盈着水意,公主又生气,撅着唇,“你表哥不在这,可没人会怜惜你!”
正说着,她的手就被人制止一般压下。
君燕绥:??!
我堂姐怜惜她!
君晏知没说话,只是望着褚思瑶,等她说完,眼神既不温柔也不冷冽。
“我,我知道,我是想替表哥跟郡主说一声对不起,表哥许是身子不适,他并非有意失礼,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等她说完,正踟蹰不安时,君晏知终于开口,这次声音冷淡了几分,“他自己没张嘴吗,需要你来说?”
褚思瑶吓了一跳,脸色更白,咬着牙不知说什么好。
神情十分慌乱,君晏知也没有要为难小姑娘的意思,省的沈云恒又气冲冲来找她麻烦,只是扭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替他说话,我吃好了,绥儿,还吃吗?”
君燕绥不满她对褚思瑶态度那么好,撇了撇嘴,“不吃了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君晚灼擦了擦额边的汗,只觉得现在结束也好,免得待久了还多生事端。
“那……”
不等他犹豫完,刚刚被抢了话的韩楚熠连忙道,“我送公主和郡主回去吧,就当是为今日的招待不周赎罪了。”
他说话间温和有礼,却总叫君晏知觉得有些别扭。
但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他,半晌才点点头,温声道,“那就麻烦韩公子了。”
“应该的,谈不上麻烦。”
君燕绥自从堂姐和沈云恒订婚后,看谁都不顺眼,今日可算来了个顺眼的。
抬头将人瞥了一眼,忽而问,“你伯父是御史,那你父亲是谁?”
他轻笑一声,恭谨道,“家父大理寺卿,韩少白。”
“哦,对,你爹是韩少白。”
她仿佛才想起来,又将人上下打量一遍,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