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知怪异的看着君晚灼,终于知道他是谁了,这位堂亲去的早,导致她对他印象不深。
仔细想来,应该就是明年围场打猎的时候。
君晚灼察觉到她的视线,且被她看的有些尴尬,手取下腰间折扇打开,当着她的面扇了扇,
君晏知眉心更加皱起,心想,他不冷吗?
君燕绥跟君晚灼说不上相熟,但关系也不差,闻言双手叉腰,偏过头,一点也不肯听他说教。
君晚灼显然知道公主的性子,自己也管不了她,转而问起君晏知。
“晏知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呢。”
公主的赏梅宴他也在,但当时他察觉气氛有些不对,躲麻烦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往上凑。
“堂兄。”
她唤了一声,没有继续攀谈的意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收敛周身气势。
君晚灼笑着又挥了挥扇子,“你看看,晏知就比你懂礼多了,怎么我们也沾亲带故的,哪有这样叫人的。”
君晏知轻笑了笑,不置可否,“堂兄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我们的雅间在里面。”
雅间的好差跟座次也有关系,她们定的雅间在最里面,也是最好的,环境清幽,风景不错,打开窗子便能看见院子里专门种植的大片梅花,一楼的人也吵不到她们
君晚灼面露惊讶,“原来天青垂水被你们订走了。”
仔细看去,这条走廊其实已经到头了,他们的雅间就在倒数第二位。
倒是巧了。
“嗯,是绥儿订的。”
“公主下手倒是快。”
君燕绥双手叉腰,难免有些骄傲,她比君晏知要少一岁,今年才十六,还很稚气。
按理说,两边到此时就该聊完,各自进各自的雅间用餐了,可褚思瑶咬着唇瓣,犹豫很久还是开口,这次不是和君晏知说话,而是和沈云恒说话,她又走回去一点,红着脸,声音温婉柔和,“表哥,今日我不慎在宝月阁打碎了首饰,是郡主帮我赔的银子。”
沈云恒一愣,她也有这样的善心吗?
还记得他和郡主第一次见面,其实并非在京城,而是他去苏州游学,不慎与一帮同是游学的同窗被山匪绑去,她受命前来剿匪,一杆银枪在土匪寨里杀了个来回,看见他时可是眼都不斜就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若非公主跟她一起来,救了他一命,他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这样的临安郡主,竟会为他表妹垫银子吗?
若君晏知知道他心里暗暗觉得自己见死不救,恐怕要无语好一阵,她能不知道堂妹跟在自己身后吗?